了。”
卧槽这个架空的大宁朝的医学知识真是太发达了,等等这么说来唐泽想起来了,看书的时候就有那么一段,小受落水了,小攻为了救他,“大义凛然”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帮他做人工呼吸。唐泽当时就被雷得不轻,离开电脑前朝房里的沙包打了好几拳才缓过劲来。
真想跟那作者好好谈谈人生,唐泽想。就这么想着呢,重点人物就出场了。只听得围上来的人群外一声叫喊:“让开让开,三皇子和唐国公来了。”
那些本来还在看热闹的低位臣子和家仆婢女们立马整整齐齐的让开一条宽道来。
这个时候,唐泽本想好好近距离观察一下三皇子殷齐来着,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是。可按理说,他现在跟三皇子根本不熟,应该先跟“自己”的亲爹打招呼才对。
姗姗来迟的两个衣着打扮非富即贵的人。一个是翩翩少年,眉目间显得俊逸非凡,贵气十足。一个是约莫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一张不太标准的国字脸,剑眉倒竖,体格威猛,正是唐泽的现任老爹,唐国公唐裕。
完了,完了完了。唐泽看着那两张对比明显的脸,简单来说就是一张可以帅的迷倒万千少女,一张长相一般,充其量只是英武坚毅那么一点。这么一对比,就算唐国公再年轻二十岁,跟殷齐比较也只有被完爆的份,那身为他儿子的唐泽岂不是也要悲剧?
这么一想,唐泽顿时啥心思都没有了,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就往刚才把他捞起来的水池子边冲。他当然不是要寻死,只是想借水面为镜照照自己现在的“尊容”到底是什么样子?
只不过唐泽虽然不是要继续跑到池里去灌水,其他人却以为他是泡水泡傻了脑袋里面长了水草还要去水里呆着。待在他旁边的家丁反应慢了半拍没拉住他,说时迟,那时快,本来就是武将的唐国公亲自动手,一下子便赶上了唐泽,宽厚的手掌拎小鸡似的一把抓住唐泽的后衣领,一边斥道:“逆子!不想活了?”一边把他拎回远离水面的地方。
爹啊,你好歹让我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啊,要是长得还不如你我拿什么去泡妹纸,啊不,是汉纸啊——
唐泽的内心在哀嚎,脑袋里虽然有原本的唐泽的记忆,但一时间他只能接受少数的一部分,翻来翻去硬是没找到本人长相相关的部分。偏偏唐裕的手跟焊结实了的铁钳子似的,怎么都挣脱不开。
看到唐泽还算活蹦乱跳的,不知道自己儿子实际上已经被换了芯的唐裕松了一口气,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臭小子,不过准许他在三皇子的园子逛一会,就给他惹出这么个事儿来,不过好好地,这孩子又不傻,怎么就掉水里去了?
唐裕这边还在疑惑,那边询问清楚的殷齐就变了脸色。
唐泽掉到水里的原因,很简单,很……丢人。
他是被一条狗追着咬,追着追着就“砰”的一声掉池子里了。正巧当时身边的家丁被他使唤着去拿东西,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家小主子在水里扑腾了两下沉水底去了,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也跳下去救人。
至于闯下了祸的那条体型健壮的黑色狼犬,此时正被平日里负责饲养他的下人用绳子拴住,时不时还威风的叫两声,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
这狗是殷齐养的,下人也不敢擅自发落,只等着殷齐下命令。
唐国公唐裕早年在宣文帝初登基的时候立下了赫赫战功,到现在依然手握部分兵权,在朝中地位颇高。而唐裕又只有唐泽这么一个独子。
殷齐根本不用想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他走到唐裕面前,先是为下人没有看好狼狗使得唐泽落水之事致歉,语气恭敬,面对这个元老级的朝臣,丝毫没有皇子的架子,然后表示要将孽畜交给唐裕发落,剥皮销骨都任凭处理。
唐裕本来看儿子也没事了,又见殷齐这般态度,表情也彻底平和了下来。摆了摆手客气道:“听闻这外域进贡来的狼犬三皇子已经养了许久,想来也是有些感情的,左右小子无事,这狗打它一顿也就罢了。”
“国公无需顾忌本殿,此等孽畜,此时若不杀,难道还等着它去祸害别人?”不管唐裕所言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堂堂皇子,若是为了个畜生偏袒徇私,传出去对他绝对没有好处。殷齐言罢,目光冷冷看向被下人牵住的狼狗。“放它过来。”
下人放开绳子,狼狗得了自由,摇着尾巴往身为它的主人的殷齐这边跑,待跑到了殷齐身边,还未在他衣服上蹭上一蹭以示亲热,一道寒光闪过,狼狗还没明白过来,脖颈就已被利刃划破,直直倒了下去。
殷齐把手中的剑丢到了一边,表情有些嫌弃:“把剑跟这畜生的尸体都给扔了。”
下人得令立即行事。
而唐泽则是在离开三皇子府后被唐国公提着耳朵训斥了一路,大意就是唐泽太没用,连条狗都打不过,还掉水里给他丢人之类的云云。唐泽听得头都大了。
好不容易回到唐府,唐泽下了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奔回府里找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