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摇晃下齐航被惊醒,猛地睁开眼,赫然入目的是被一条白色三角裤头套住的脑瓜子,云里雾里梦着的齐航纯属条件反射,挥拳头就照着被裤衩带勒住的大鼻头砸下去,尼玛的吓死他了,床前趴着的是黑山老妖吧???
“别打,是我!”
“阎烈?”拳头被截住,擎在阎烈的掌心,齐航眨眨眼,再眨眨眼,无语至极,“几点了?”
“快四点了。”
“你这才回来?”齐航说着往里挪了挪,给阎烈腾出了半边床。
“嗯。不想睡了……”
齐航狐疑,不解的拿眼神在他脸上来回扫荡,阎烈舔了舔牙尖儿蔫坏蔫坏地凑上去,伸胳膊就把齐航给圈在胸前,垂首咬耳朵:“走,起来,跟我进浴室。”
“干嘛?”齐航拔高了调子,吼得有些大惊小怪。
阎烈抱着齐航坏笑,特开怀,怀里的傻子一准想歪了他的话,瞧他那激动的样儿。
“齐航同志,你误会组织了。去浴室不□——挑战冰桶!”
“阎烈——你就一大变态!!!”
前者骂骂咧咧,后者厚脸皮把人扛起来就往浴室走:“齐航,咱俩来个创新点的,摆个‘kappa’的姿势,共用一桶水。”所谓卡帕,就是“背靠背”,不信你看那图标!
“能不恶心吗?俩大老爷们背靠背坐着?你是想恶心死谁啊?”
“你哪儿老?充其量小爷们一枚!”
“不行。你挑你的,我挑我的。”
“刘坤点名道姓指咱俩,俩你懂吗?”阎烈伸出剪刀手,在齐航面前比比划划。
“这种传播正能量的运动你也要搞点暧昧进去吗?”
“齐航,你再一次把我的心伤的——捧出来跟饺子馅似的。”
“阎烈,你听我说,你不觉得俩个男人娘气的贴一起很没劲吗?我没有要遮掩什么,咱俩的事儿早晚也是要坦白的,只是单纯不喜欢那样做罢了。”
“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来,私下里你是我领导。”
“你的蛇……”
“?”
“……挂你前开门上了!!”
“…………”
“你为什么要养它呢,真搞不懂!!”
“齐航,你跟黑豆都‘赤诚相见’多少回了,能团结友爱一些不?嘿嘿……”
“*!”
“………好吧,当我没说。”
齐航拎起水桶拿到水龙头下接水,受了阎烈的感染,也陪着这有些为老不尊的大男人胡闹起来,二半夜的不睡觉,爬起来接水迎战冰桶挑战赛!
“严启航老师怎么就成你的偶像了?”齐航猫着腰在那儿扶着水桶,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睡衣窜到了腰杆子上,露出一截白肉,阎烈充耳不闻,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那处看,恨不能在齐航的腰眼儿上烧出俩个洞来。
“怎么不回话?”扭头,屁股尖儿直冲阎烈那俩眼珠子,晃得我们阎大舞王直迷糊。
“你才刚问的什么?”
“我说,”干脆松了手,把整个身子转过来,“你很崇拜严启航?”为什么我不知道?
“酸溜溜的味道……”
齐航白眼,立马转回去继续接水。
“我敬佩他,”阎烈收敛了不正经的表情,突然阎肃起来,“我想严老师自己也不记得他有一年来过芝加哥。”
“芝加哥?”
“美国的街头恶搞节目世界闻名。那会儿我还没出道,曾在电视台实习过一段时间,赶巧街头录制一期节目的时候撞上了严老师。”齐航未接茬,他是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倒是芝加哥他去过,应邀某电影节的开幕式而去。
“我记得当时那期节目是工作人员洋装被捅数刀后倒在电梯门口装尸体,电梯门一开,形形色色的人从里面走出来,在瞧见倒在电梯口血泊中的工作人员时,他们或惊恐或尖叫,第二反应就是逃离‘凶案’现场,除了严老师,竟没有一位市民在乎工作人员的死活,没有一位蹲□探鼻息并且拨打急救电话来救人……”
齐航不语,他隐隐地想起了那年儿美国电台在街头的恶搞……
“我特别崇拜他,我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我想那时还年少,并不理解当时萌生的那种特殊的情愫是什么。”
“他会知道的……”
“什么?”
“我是说水接满了,我想了想后觉着还是按照你的意思来吧,‘kappa’吧……”
“怎么?吃味了还是有危机感了?怎么突然就变乖了?”
“我只是想让你更开心一些阎烈……”
“oh !baby……”
“停!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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