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霍妫胸前的红玉碧珠环佩此时踪迹全无,她的胸前,此时紧束着一条帕子。
霍妫循着楚宴的眼神,一阵了然:“一个环佩罢了,根本无需这样紧张。环佩显眼,出门之时被我搁置在了风月台。真不知从前的文瑰玉可也会像信王殿下这般对一块环佩紧张至此……”
轻飘飘地丢下了一句话,却终归言尽于此。
……
“宁嫔已经回宫了,霍妫可否知道信王殿下的打算。”霍妫实在奇怪,当初宁嫔久寻不获踪迹之时信王费尽心力去寻,如今宁嫔悄无声息地回来,他却半分动静也无。
这样的行径,不似楚宴。
楚宴没有回答,却道:“她就住在风月台,想来你们也打过许多次照面了。”
“终究是从前的故人,可就是分不清是何种故人。”霍妫难得的坦然,“须防仁不仁,霍妫只想问个心安。”
信王楚宴瞬间便读懂了霍妫的话外之音:“她对你很好?”
“几乎无微不至。”霍妫语气平静。
纵是再平静,也抵不住她心中的那份好奇。
对于宁嫔,霍妫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没由来地对着你好,关心着你的起居所有,若说只是故人,未免也对她殷勤地太不像话了。
楚宴听罢,也只是神情寡淡,仿若早就知道回到宫中的宁嫔会如此对待她,没有半分意外:“若是文瑰玉,本王定会让她防范,而对霍妫,本王更希望她懂得利用宁嫔对她的好,百利而无一害。”
“答案,信王殿下已经给了。”霍妫轻道。
人与人,若非生死相杀便是互相扶持。而身处宫中的人,今日的死生相依却有可能演变成明日的阴谋诡计。
而楚宴,无非给了她一条最简单的路,也是她身为霍妫最适合走的路。
若是当初只知为情爱生死不顾的文瑰玉,她是该好生防着每个难辨真心的人。但是此时的她,是霍妫,是那个更应该懂得谋算人心、利用人心的霍妫。
为避开宫中耳目,信王楚宴先行离开,霍妫一人立在原处。
一面思绪难平,却一面也惦记着佟雅鱼的所为。
依照方才楚宴的言外之意,以侯贵人之事挑起事端嫁祸戚妃全然都是佟雅鱼一个人的主意,而告知楚宴,无非也是先斩后奏。
若真是如此,从筹谋利用侯贵人的疯癫,到拉拢庞昭仪为其下最后一步棋,佟雅鱼的心思缜密已然令她太过意外。
纵是她与佟雅鱼本就同一阵线,可佟雅鱼的这一记狠招也间接扯上了她。她需要通过这件事给信王楚宴一个态度——无论佟雅鱼是否执他心意,但凡有可能带给她威胁的,她必然不会干干瞧着。
作者有话要说:怀孕七个月了,为了远离辐射这段时间控制着自己不碰笔记本。
不过也答应了大家不会坑,所以还是用手机码了字,
时间是定不了了,尽量早些完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