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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倚老卖老的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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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马上,不急不躁,冷眼旁观。

    “我,我的心好痛……要死了……老伴儿,你跟她要一百两,给我准备副好棺材……”

    “苏丫头,你听到没?我老伴儿都快给你撞死了,跟你要一百两,这不过分吧?”老太太飞也似爬起来,冲到苏清婉的马面前,那老手翘着兰花指,直直的指着苏清婉,瞬间变得狡黠无赖起来。

    “我说葛大爷啊,您捂错了,那块儿不是心,那是胃!”苏清婉冷嗤一声道,“您心和胃都分不清,这还想讹我钱呢?”

    “……对,老头子我说错了,我就是胃痛!”葛老头尴尬的翻翻眼皮,按在胃的那只老手,不知该拿开还是不该拿开,索性无赖到底。

    “您老这躺地上也不脏啊?哦,忘了您都几年都洗澡了,说不准那地上倒还干净些。”苏清婉的口气无比讽刺,冷笑道,“不过您爱躺地上,这清婉管不着,但是您老挡着我的道儿了,您看,您不是往边儿上挪挪?”

    “不拿钱,除非踩着老头子的尸首过去,一百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葛老头无赖的更起劲儿了,甚至还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躺。

    “对对,不能少!我老伴儿是家中顶梁柱,苏丫头你撞坏了他,我们全家喝风去啊?收你一百两,已经很是客气了,这还是看在咱是一村人的份儿上。”老太太嘴皮子利索道,小眼睛翻翻,脑子里极快的思谋着,一百两,够给三郎四郎风风光光的各娶一门媳妇儿,再起两间瓦房了,还有的剩哩。

    “娘亲,这个爷爷装死。”天天小嘴凑过去,一张一合,大眼骨碌碌的转着,“咱们怎么办?”

    “好办,踩死他不就没人知道了!”苏清婉陡然拔高了声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说罢,一甩马鞭,嘴里清喝一声,“驾!”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躺在小路中央装死的葛老头,立即火烧屁股的跳了起来,精神抖搂,指着苏清婉的鼻子就是破口大骂,“你这杀千刀的女人!竟要踩死我老头子!好毒的心肠!”

    “哎呦呦不得了哇,杀人啦杀人啦!大家快来看呐!”那老太太顿时扯起大嗓门儿,颠着小脚大喊大叫,冲着路边那一排瓦房,双手做喇叭状呼唤道,“大郎二郎三郎四郎五郎!快快操家伙出来,你们爹遭人欺负了咧!这日子没法过咧!”

    老太太话音未落,“呼啦”一声,冲出来一大群人,不止是五个精壮的小伙,还有他们几个的媳妇儿,还有孙儿孙女,还有葛老头的亲兄弟葛柱头一家!这一大家子,浩浩荡荡,个个面色不善,手里还挥舞着扫帚,锄头,钉耙,锅铲啥的,就连小孩子手里都捏着石头,砖块,拦在苏清婉的马面前,面露凶色。

    这葛老头一家能够在苏溪村里横行霸道,以碰瓷为生,自然是有些底气的,这便是缘于老葛家人丁兴旺,葛家的女人都特别能生,又多是男丁,因此这葛老头是有恃无恐啊!加上葛老头的大哥,葛柱头一家撑腰,葛老头就更加螃蟹似得,横着走了,逮谁讹谁,你不服?好,全家齐上阵!

    苏清婉自然知道三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何况,她毕竟生活在苏溪村里,若是真的打伤了这葛老头一家,只怕后患无穷,因此,小脸不禁沉了沉,闪过一抹深思。

    “不准走!撞了人就想跑?拿一百两来!”一群人挥舞着手中的农具,呼呼喝喝的震天响,将整条小道都堵了起来。

    “既然你们说我撞伤了葛大爷,我苏清婉自己就是大夫,不如去我那,让我当着诸位乡亲们的面,诊断一番,若果真有伤,我自当赔偿,否则就是你们故意敲诈,若是你们信不过我,去找耿郎中诊断也是一样的!”苏清婉骑在马上,声音朗朗道。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那葛柱头便带头又起哄了起来,苍老的声音大喝道,“不成!俺们哪里也不去,赔钱!不给一百两,休想过去!”

    苏清婉冷笑一声,知道他们这是心虚了,耍无赖呢,若果真去郎中那里验伤,一下子就会被戳穿了把戏,何况众乡亲们都在,定会鄙夷唾骂他们,那时他们便是千夫所指,就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哪里还敢过去,也就敢趁她落单,堵在这路上耍耍威风罢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苏清婉冷冰冰的吐出一句。以她和儿子的本事,这群人的那几下子腿脚功夫,她还没有放在眼里,就连小家伙眼里都毫无惧色,只是到底是一个村住着,苏清婉并不想动手。

    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苏清婉此言一出,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也傻眼了,葛柱头那几个带头的老的,更是老脸一僵,他们只是想讹钱,又不想要命,何况,人家毕竟是孤儿寡母的,若果真动了她们,日后在苏溪村还混不混了!这张老脸,还不给众人踩在脚底下呀,再说那苏靖山顶是个疼爱妹子的,在苏溪村里人缘又极好,到时候一呼百应,还不抄家伙掀了他们的窝啊!这赔本的买卖做不得!

    苏清婉正是吃准了这群人这种心理,知道他们只是虚张声势,并不敢真的上来,动她们母子。

    葛柱头那几个带头的老的,也没想到这苏清婉看似柔柔弱弱,却是倔强狡黠的很,那眼神里放出的锋芒,连他们这几个见过世面的,都感觉有些心虚腿软直打颤,葛柱头与葛老头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默契度极高,瞬间打定了主意,耗下去!于是一行人便拦在小路中央,将苏清婉的马儿呈半圆形围住,一脸无赖的架势,就是不让苏清婉走了!

    两方僵持不下,苏清婉眼见天色微微暗了下来,心头有些发急,眼珠子轻轻一转,忽然计上心来,笑了笑,伸手将荷包里的一把铜板都抓了出来,足足有七八吊散钱,扯断绳子,将那一把铜钱,“哗啦啦”犹如天女散花般,撒了出去!

    “抢钱咯!谁抢到是谁的!”天天小手做喇叭状,扯着稚嫩的嗓音,清脆的大喊一声!

    这些铜钱,大多洒在了小路的两边,一看到铜钱,众人顿时绷不住了,下意识的便弯腰去疯抢,尤其这群人还不都是一家子的,葛老头和葛柱头两家的媳妇啊儿子啊,都彪悍的你争我夺,有的为了几枚铜板,还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你撕她的脸,她扯你的发,你抓她的胸,她踢你的腹,你骑着她抽,她反过来压着你扇,甚至打得“布鲁鲁”滚倒在路边的茅草丛里,打得那叫一个热闹,简直是不可开交啊!

    此时,小路中央也有了足够的空隙,苏清婉就趁着这一片混乱,一挥马鞭,驱马飞快的冲了过去!将那群还在为了几个铜钱,撕咬肉搏的家伙们,远远的抛在了后头,即便等她们一会子清醒过来,发现上当了,也已经来不及了。

    “别打了!别打了!都给我住手!”葛柱头暴吼一声,痛心疾首道,“几串铜板就迷了你们的心窍了,没出息啊!”

    可惜没人理他,该抢的还是抢,该打的还是打,大家都穷怕了,见到钱都红了眼,简直跟不要命似得,葛柱头顿时泄了浑身的劲头,一屁股坐到一旁的野草堆里,深深的叹口气。

    “回来!俺的一百两啊!”葛老头追着苏清婉马的背影,冲上前几步,气的一把扔了拐棍,弯腰拖下一只鞋,大幅度的一挥胳膊,拼了老劲儿,朝苏清婉远去的背影掷去!

    “算了罢老伴儿!这老话说的好啊,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那老太太颠着小脚过来,重重一拍葛老头的右肩膀,扯起大嗓门儿劝道,“我看这苏丫头,贼精着哩!咱这次是阴沟里翻船了,认了罢。三郎四郎的事儿,咱们再想办法就是了。”

    “哎呦呦你别碰我!我的……胳,膊!嘶嘶,好痛!”葛老头举着胳膊,痛的直吸凉气,两只浑浊的老眼里,泪花子都要出来了,“不,不行了!”

    “咋,咋了?骨头断了?”那老太太顿时也紧张起来,赶忙过来,扶住歪牙咧嘴的葛老头,那精瘦的老脸颊上,两团圆圆的胭脂红,随着她的举动一跳一跳,仿佛两只大红喜蛋在跳跃。

    “断,断咧,问,问个屁啊!快请郎中去!” 葛老头嘴角一垂,哭丧着一张树皮似得老脸道。他这是倒了什么霉,钱没讹到,倒把自己整残了。

    “哎,哎。”老太太迅猛的点头,就跟小鸡啄米似得,忽然小眼睛一亮,“对了老伴儿,那苏丫头不就是郎中吗,我听村里人说,她医术挺厉害的,要不,咱把她追回来?!”

    “你缺心眼儿啊!咱刚刚才诈她钱,她能理你么?还不把我这把老骨头往死里整啊!” 葛老头猛一瞪眼,疼的一边跳脚,一边震天响的大吼道,“快,快和大哥去请耿老头!”

    骑出去老远,天天还在扭头瞧热闹,一边搂着苏清婉的腰,一边歪了歪头,好奇问道,“娘亲,他们为什么要打架哦?”

    “儿子,这就是所谓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娘要你牢牢记住,不义之财如流水,不该你得的,就甭惦记,这天底下,哪里有免费的午餐呢?”苏清婉一边策马而行,缓缓进了村子,一边肃然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儿子,你长大了要做一个谦谦君子,给娘争点光知道吗?”

    “天天知道了!”天天似懂非懂,却是一个劲儿的乖乖点头,随着在马上的颠簸,额前的一排乌溜溜的刘海,轻快的一上一下的跳动。

    “乖宝。”苏清婉欣慰的赞一声。

    一路上,苏清婉牵着马,在乡亲们啧啧惊叹声中,回到了自家小院,苏清婉将马儿牵了进去,笑眯眯的摸着她的头道,“糖宝,这就是你的新家了哦!过几日,我再给你弄个舒适的马棚子住着,如今你且委屈委屈,将就几日。”

    目光一转,苏清婉看到球球正缩在狗窝里,懒洋洋的望着这边,偶尔还伸出狗头,瞧上几眼这个大家伙,似乎有些畏惧,又似乎有些新奇,看到这光景,她心中不由暗忖道,这一马一狗,不知能不能和谐的相处?糖宝看着倒是蛮柔顺的,希望不要一生气,就一蹄子把那小狗狗踏成肉饼。

    狗窝里的球球,探头探脑,冷冷的看了那大家伙一眼,又缩了回去,继续假寐。

    “汪,汪汪汪。”靠,又来个抢地盘的!这日子忒苦逼了。

    栓了马,喂了些草料,苏清婉将那盆兰花端到一脸丧气的球球面前,“小家伙,这个给你装点狗窝,漂亮吧?咳,别咬,别咬……这个可是名品花草,贵着哩,卖了你都赔不起,乖乖的啊。”

    她苏清婉可不是喜新厌旧之人,对于球球这个小家伙,她可是有着深厚的感情的。

    球球闻到一阵浓郁的清香,新奇的跳出狗窝,围着那盆兰草嗅来嗅去,而天天一回来,便坐在小凳子上,往那明黄色印福字的钵,舀了一瓢水,逗弄着五只绿壳小乌龟玩耍嬉戏,小手指轻轻一戳,便恶作剧的将乌龟壳翻过来,看它们四脚朝天动弹不得的傻样儿,不时发出稚嫩的笑声。

    苏清婉看看天色不早,便去弄晚饭,半个时辰后,一家人便开始吃饭,晚饭就在小院子里吃的,院子里多了糖宝和五只绿壳小乌龟,显得越发生机勃勃,糖宝倒很是安静温驯的低头吃草,而五只小乌龟,不知倦怠的在钵里爬来爬去,小家伙两只小手,端着大圆蓝花饭碗,夹点了菜,不时的溜过去,蹲在钵旁边,一边扒饭,一边饶有兴趣的盯着看。

    一家人吃过饭,洗了个热水澡,便心满意足的爬了床,小家伙玩了一天也累了,也不闹着苏清婉了,不多时就“呼呼”睡着了,睡梦里,粉嫩嫩的小嘴还微微张开,流下几丝亮晶晶的哈喇子,翻了个身,一条白生生如莲藕的小腿,翘到了被子外,含糊的童音呓语道,“小龟,小龟,爬……”

    苏清婉手指温柔的理着儿子的头发,将他不安分的小脚捉了,塞进暖烘烘的被子里,头一侧,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睡梦里,都感觉有一阵清雅迷人的香气,混合着凉爽的秋风,穿透碧绿的窗纱飘过来,丝丝入梦。

    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苏清婉便是神清气爽,想到前几日答应哥哥的事情,当下也不耽搁,在明亮的堂屋桌子上,铺开一沓厚厚的宣纸,找出个黑乎乎的墨砚台来磨了墨,将一杆细细的狼毫毛笔润了润色,吊儿郎当的叼着笔,思索了一阵,便埋下头,“刷刷刷”,开始细细勾画起来。

    这一画,越发不可收拾,绞尽脑汁,将脑子里的,现代关于梳妆盒的知识都挖掘了出来,晕天黑天的就到了傍晚,除了中午做了顿饭,苏清婉屁股就没有离开过凳子,此刻感到屁股又麻又痒,心里感叹一声不容易,好在稿子基本都已经出来了,她也甚为满意,一番苦心终究没有白费,打了个呵欠,眼睛一溜,便瞄到有气无力的天天,虽然是趴着,但是能看到侧脸,小嘴巴翘的老高老高的,都能挂酱油瓶了。

    小家伙半个时辰前,就抱着肚子喊饿了,先是把长条木凳当马儿骑,嚷嚷着让娘亲去做饭,可惜苏清婉不理他,玩了一会子,估计觉得没意思,就放弃了,此刻小身板无力的趴在长条木凳上,小屁股朝天,四肢无力的垂下,动也不动。

    “你在干嘛啊儿子?”

    “装死人。”

    “……”苏清婉走过去,一巴掌呼在那小屁股上,凶悍叉腰道,“你再装一个我试试?打烂你的屁股,信不信!小孩子家家没点活力,装什么死人,无聊。”

    “嗷呜!”小家伙吃痛,猛地跳了起来,骑在长条木凳上,揉着屁股泪眼汪汪的道,“娘亲,天天肚肚饿了嘛。”

    “好了好了,娘亲这就去弄饭,但是你要乖乖的,去院子里玩儿!”苏清婉收了画稿,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顺手扭了一下儿子的小胖脸,真有弹性,小孩子的皮肤就是好啊!

    “呜……痛痛的!”小家伙抗议的一撅嘴,飞快的撒丫子往院子里跑去。娘亲是越来越厉害了,他要是不听话,下场可是会很惨的!

    傍晚,夕阳西下,牧绍闲家的小院。

    此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辰,牧家的灶房里,胡氏正在烤红薯,而牧绍闲和孙玉珍,温书温的饿了,便来到了灶房,两人眼巴巴的等着吃烤红薯,上次那几只甜甜糯糯,油香油香的烤红薯,让他们回味无穷,这才好说歹说的央了胡氏做,胡氏本不怎么勤快,被缠磨不过,便答应了。

    其实她对那孙玉珍也不过是表面的热络,压根儿懒得理她,但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想吃,胡氏也唯有硬着头皮上了。

    说起来,胡氏做饭的口味很一般,还不如牧绍闲他爹的手艺,更是从来没烤过红薯,她素爱干净,嫌弃那玩意儿烤的黑灰黑灰的,脏,可是这次被逼上梁山了,她也只得试试了,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猪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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