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话离别

表哥多多照应的。”

    这里头，只有他们两个人要去打战既然人家帮忙照顾阿黎，那自己也帮忙照顾一下表哥吧。

    “好，好，多谢。你们两个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照应，知道吗？都要给我活着回来。”说着说着，话的味道就变了。

    “好了，今天是开心的日子，咱们不说这些伤心事。来尝尝我们小芽做的饭菜，可好吃了！”

    苏黎笑了笑，打破了那股压抑的气氛。

    “好，我们吃吧，不要客气，把这都当做自己家，放开的吃，今天做了很多东西。”能不多吗？连菜地里的才，不管大小，全部都拔光了。

    那菜还好的，被苏黎在上头用稻草给遮挡了的。到现在可是难得见到的新鲜蔬菜。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吃完这顿乔迁之喜，吃完收拾妥当才睡去的。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那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苏黎这几天越发的闷闷不乐，时不时得看着苟熊掉眼泪。

    “傻瓜，别哭了，我明天就走。你这样，我怎能安心？”夜晚，苟熊抱着苏黎，轻轻的抚摸已经很大的肚子，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这个肚子里面有他的两个孩子，可是为了这些个孩子，他必须要强大起来才是。

    “阿黎，你想听一个故事吗？”苟熊将她的泪水拭去后，亲了亲她的额头，不等她回答，开始慢慢的述说。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在五六岁的时候，爹娘都去世了。由于爹娘只生了一个孩子，他就孤零零的。

    村里人说他命硬，克父克母。叔伯欺负他，将家里之前的东西，能拿走的都拿走。由于他的年龄还太小。

    叔伯说帮他种植地，每年给他多少粮食，但税要他自己交。可那时候他还很小，很多东西还不知道。就被哄骗的，傻傻点了点头。

    每当夜晚他想爹娘的时候，就抬头望着天空。因为娘说，她会变成一个星星，在天上看这他。

    这样孤单的孩子，肚子饿了，到处找吃的，经常有一顿没一顿。那些叔伯从来不会给他吃的。

    就这样过了几年，而这村里没有一个人敢和他说话。

    突然有一天，有一个长的很漂亮，但是和他一样，穿的很破的姑娘，走进了他的生活。

    她是第一个和他说话的人，第一个把他当做朋友的人。

    从那一刻起，男孩就发誓，一定要强大起来，自己饿肚子不要紧，但不能让女孩也跟着饿肚子。

    所以他开始慢慢学会打猎，从一开始的什么都没有，到能猎到野鸡，野兔什么的。而他打猎到的东西，第一反应，也是给女孩吃，补补身子。即使这过程很辛苦，但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特别是看到女孩吃的香喷喷的时候。

    女孩太瘦弱了，风一吹就会倒那种。每天身上都是各种淤青，令人好生心疼。女孩说不碍事，不会疼。是因为自己太笨了，所以才会被娘打，这是应该的，娘只不过是要她长记性罢了。

    可是女孩忘了，她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她更不像是那个家的女儿，其实更是想童养媳，或者是佣人。

    男孩想不透，为何还有当娘的，对自己的孩子那么的狠心。

    随着女孩和男孩的慢慢长大，女孩越来越瘦，吃的越来越少。男孩心里着急不已，每日都让她来自己这边，给她好好补一补。可是女孩也只能隔三岔五的来一次，能够吃饱一顿。

    男孩从没有家，一个破烂不堪的家，到为了女孩，盖了那个屋子。屋子里有一间是属于女孩的房间。

    里头的一景一物，都是男孩按照女孩的喜好去布置的。男孩心里认定了，女孩就是他一生的妻。

    有一天男孩去深山打猎，在追赶一直袍子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身受重伤，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人。男孩将他带到自己平日里过夜的洞穴里，细心照料。

    其实男孩并不知道男人的身份，但还是仔细的照顾着。男人醒来后，看到男孩，表示很感激，要男孩认他为大哥，男孩拗不过，就认了，俩人结拜成了一兄弟。

    男人在洞穴里，养好伤后，告诉男孩他姓青阳，以后就让男孩叫他青阳大哥，其他都没说。

    男孩以为，这时就这样过去了。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人来找男孩，说是受了青阳大人的命令，要来带男孩出去发展，跟在他身边的。

    男孩不肯，因为一旦走了，女孩以后再也没有人照顾。也有可能会被她娘打死或者饿死，因此男孩拒绝了。

    又过了一段时日，那个青阳大哥亲自来访，要说服男孩跟着他走，以后会有更大的前途。可是男孩还拒绝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女孩，想要和她永远在一起。

    如果他走了，也许女孩就死了，或者女孩已经变成他人的妻子。也许是男孩的默默付出，女孩感受到了，她也对男孩越来越好。

    她和男孩说，从小娘不知道为何老是骂她，打她，让她饿肚子。全家的家务活，都是她一个人在干。

    她说多希望永远和男孩在一起。因为那个村的人，都不喜欢她，会欺负她。

    男孩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有一天女孩告诉男孩她有未婚夫，还是那个村长家的儿子。长的一表人才，以后只能嫁给他时，男孩很痛苦。

    就在男孩准备离开这里之时，传来女孩被退婚的事情。从那以后女孩性情大变，看到不喜欢的人，不是瑟瑟发抖，就是破口大骂。

    而她也因为这样对她姐姐几次，村里的人，越来越不待见她。因为她的姐姐就是抢走她未婚夫的人。

    她每日找男孩哭诉，到最后慢慢的接受这个事实。她下定决心要嫁给男孩，而那时候女孩已经十三岁了。

    日子过的很是温馨，男孩，不，现在是男人了，男人那结拜大哥后来让男人每个月帮他做一些事情，在凌霄城给了他一套房子，还有很多金银珠宝。

    可是男人为了女孩拒绝了去凌霄城，也拒绝了那些财富，只是每个月还会帮忙做一些东西就是。

    男人的大哥，最后还是送来了很多东西，男人无奈之后，只收了五十两银子，和凌霄城那房子的地契，其他都退回去了。

    日子本是过的很平淡，可就在男人觉得等女孩一及笄后，就能上门提亲之时，传来女孩被她娘过八字给地主做七姨太的消息。

    男人苦涩，因为在那个村里，他什么都没有。村里人瞧不起他，隔阂他。就连男人心里也觉得自己不行，因为他拥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大哥给予的。

    男人在等，等着亲眼看到女孩嫁给地主，过上幸福的生活，他就离开。不过他心里依旧打定主意了今生不娶，可是没想到女孩为了不嫁给地主，居然寻死了。

    看到这里男人高兴又心疼。高兴女孩并没有被地主的优越条件吸引，心疼女孩做傻事。因此但女孩来找男人时，他问过她是不是什么都没有，还愿意跟着。

    等到女孩嫁给男人之后，原本他以为此生就是这样，会过着幸福的生活。但是却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女人的爹的表现越来越奇怪，还有她娘一直以来的态度，；令男人觉得其实女人并不是他们亲生的。

    可是男人查不到证据，有一个大谜团疑惑着他。他找青阳大哥帮忙，可那时候是干旱时期，邻国蠢蠢欲动，青阳大哥忙的团团转。

    男人只好自己查，可越是查到后面的感觉越是奇怪。偏偏这时候又下起了大雨，哪都去不了。他问过外婆，可外婆什么都不回答。

    男人觉得这是因为自己什么都没有，这妻子还怀着孩子，以后要是因为身份出了什么问题，可怎么办。他也会活不下去的，可他可无其他法子。

    这时候青阳大哥又派人来找他，和他说去上战场的事。他拒绝了，因为妻子还怀着身孕。可不知道为何，名单上却出现了他的名字，他不能去找青阳大哥确认，因为他还是不太明白，那青阳大哥，到底是什么身份。这样贸然去问，有欠妥当。

    本身青阳大哥就要他去当兵，而男人也觉得自己应该去。不为了其他，就为了以后能给女人和孩子一个安稳的家。

    为了不让女人住在山上，男人出来找房子，买房子。顺便去找了一趟青阳大哥，发现真的是他下的令。

    呵呵……原来他是咱们皓月大陆赫赫有名的定国将军，而他年纪只有二十岁。男人问过他，为何年纪轻轻就上战场打仗，他的回答，为了保家。

    原来青阳大哥年幼时的家早已破碎，现在重组的也早已不是原来的家。男人明天就要上战场了，所以把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女人，希望女人能够原谅他。”

    苟熊说道这，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苏黎听罢，倒也没什么，原来这个故事就是这样。打仗不过是那个熟人的将军要他去的罢了。

    苏黎捋了捋自己的思绪，开始缓缓的说起：“相公，听了你的东西，我能明白一些，这打仗本也没什么，可问题是我大着肚子，你就要去打仗，这个我有点接受不了。我知道现在情况，你是不得不去。

    可我想知道，你到底在为那个青阳什么的人，做什么事？你在他底下是什么身份？为何一确认之后，就必须要去？”

    苟熊摸了摸苏黎的头发，道：“我只不过帮他解决一些小问题罢了。不过我是个男人，我也想报效国家，我更是想保护你。阿黎，我觉得你不是那苏青和苏刘氏的孩子。我观察过外婆，她看向你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丝的愧疚。

    另外，你觉得外婆就算是待你再好，你觉得有可能好过自己的亲孙子和曾孙子吗？你看她宁愿住在咱们这，伺候咱们，洗衣做饭，一手来。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当做一个佣人，把你当做主子来伺候。

    我觉得特别的奇怪，可我找不到思绪，我现在也没本事去查证这些事情。我想说阿黎，如论如何，你都要保护好自己，我会在那边拼搏，我一定要强大起来。

    阿黎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阿青是我的人，他懂一些武功，保护你，绰绰有余。我也和外婆说过，我相信她是不会伤害你的。

    至于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那就不得而知。阿黎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试探一下。我觉得咱们必须的了解，否则就是一辈子的麻烦。我有一种预感，可能还会带来生命危险的。

    阿黎，答应我好吗？我在军营里可以通信，你要是想我了，可以给我写信。你放心吧，等我去的话，有青阳大哥在，肯定不会吃亏的。你要相信你相公我的能力。”

    苏黎随着苟熊的话，心越来越沉。她也发现了外婆的怪异之处，特别还是针对苏青的。可现在能说什么？搬了就算了。

    本来也不想搬的，那里毕竟都相公的味道。可一想到为了大家安心，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搬了吧。

    “恩，我相信你。你走后，一定要按时给我写信，一个月两封，知道吗？我写给你的东西，你都要带着，有时间就看一看，不懂的写信问我。家里你就放心吧，我会亲自管的，外婆老了，也该享享福。”

    “嗯，好好睡吧！”苟熊拍了拍苏黎的后背，示意她不该熬夜。

    想到就要走了，苏黎心里有些难过，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相公，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说罢！”苟熊很少见到苏黎这么严肃的时候，便也跟着打起精神来。

    “你有没有发现，我和以前不一样？”

    苟熊自然知道苏黎说的是什么，以前的阿黎和现在啊，差别好大。感觉就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

    “你说吧，我听着。你别问我是不是一样，咱们认识那么多年了，你觉得我会没有察觉吗？我是个猎人，观察是第一。不过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成亲前就认识了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苏黎听完，心里松了一口气，开始缓缓说起：“相公，其实我也是叫苏黎，你可能不相信。我是一个来自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后的魂魄，其实就是相当于现代而言，可能有上千年了吧。

    我原本是一个插画师，你也是你知道我为何会画画的原因。在那里，我们男女平等，男人女人都能去上学，也就是咱们这边的去学堂念书的意思。

    你看到我这段日子以来，又写又画的东西，是我以前那个时代的东西，那些字也是。我们成为是简体字与咱们这边写的繁体字不一样。

    因为识字，所以能教导你。以前的苏黎不识字，想来你是知道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来这里了。

    明明出去玩的时候遇到滑坡，我在救一个小孩的，可一睁眼就到了这。还在这个也叫苏黎的人身上。

    一开始这个苏黎是被打晕了还是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只是刚来的时候，就挨了一巴掌，而且身体很是虚弱。

    后来的事情，你应该明白吧？我也不多说。只是我有很多东西，可以教你，对了，我教你那简单的数字1到10吧，相信你会学的很快，以后用来做暗语也不错。”

    苏黎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事情和为什么会来这里。对于以前的事情，她觉得苟熊是不会喜欢听的。

    毕竟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听到，自己的女人说以前自己和其他的男人怎么样。就算是前世，那也是不行的。

    “嗯，明天吧，明天早上起来教，你现在要好好睡觉。”苟熊拉着要挣扎起来的苏黎。

    苏黎和苟熊各自闭着眼睛，一夜无眠。

    清晨各家各户就传来嘤嘤哭泣声，听得苏黎内心揪得慌。

    “相公，这些你都带去，我知道你会有法子的。都带着一起去，想我了，就看一看，里头还有我给你写的东西。必要时，你可以和青阳大哥一起研究一下，知道吗？遇到强敌，能打就打，打不了，想法子撤退。还有要记住，穷寇莫追。”

    越说苏黎越是难过，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滴。明明昨天都说好了，不会有事，不会哭的。

    “阿黎，你别这样，你教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你一定要在家等着我回来，乖乖等我回来知道吗？

    还有这两个孩子，你要一个月给我两幅画，让我了解他们的成长。告诉他们，我很爱他们，知道吗？”

    苟熊说着说着，眼睛有些酸涩，自己的孩子到时候出生，自己却不能在一旁陪着，真是个不合格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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