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38

    38.

    铺天盖地的音符飞下，上课时段无人的教学楼背面，丘比才停下脚步就被音符所包围，红眸倒映着黑白相间的乐谱反重力的浮起，钢琴声将一切其他的声音阻隔，琴键被一下下敲响，转身正好对上已经准备战斗的麻美和……穿着制服微微喘气的赤司。

    赤司原来是洛山的学生？所以刚才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的人其实是赤司吗？

    麻美曾在月下感叹命运逼人，第一次从死亡中逃脱，不过是走向另外一条毁灭之路，而现在丘比也才意识到，哪怕是你在想要掩饰的事情倘若命运不加以肯首，那么总有一天纸是包不住火的。

    丘比最不希望的就是把赤司牵扯进自己的麻烦里，她是知道的她就像是一个通向地狱的深渊，小圆也好沙耶香也好麻美也好……最后都会在名为丘比的漩涡中一点点沉溺被黑暗吞噬。

    “情况怎么样？诶？你是赤司征十郞？你怎么也进来了？”

    麻美手上握着枪一喊注意到丘比盯着她的身后一动不动的视线才回过神，转身在看到那个总是在女生们的八卦中和晨会时出现的学生会会长赤司后更是焦急。

    魔女已经顺利孵化，原本的入口也被飞舞的音符堵住化作一台不断弹奏的钢琴，明明是优美无比的钢琴曲却透着能够浸透人心的悲恸，麻美不知所措的来回看着对时候就一声不吭的丘比和赤司，一个人干着急。

    “这就是你所隐藏的秘密吗？”赤司缓缓闭上双眼，嘴角微微上扬后再次睁眼，“这是你搞出来的？”

    “嘛~怎么说呢？虽然不是我弄出来的，不过应该算是始作俑者。”

    丘比如实回答，对上麻美疑惑的表情歪了歪头琢磨着该怎么解释比较好，反正事情都变成这样了，如果麻美没有解决这只魔女的话赤司也是出不去的，而且麻美也需要这一枚悲伤之种。

    “哦？那接下去该怎么办？”

    在有旁人的情况下赤司没打算和丘比翻旧账，而且眼下也不是个翻旧账的好时间，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麻美突然变换的着装和手上的枪，眉头微皱在心中猜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打败这个空间的缔造者魔女便好了。”丘比心中还是在懊恼将赤司扯进来，面上却仍然带着微笑，“麻美接下来就麻烦你了，赤司是……”

    “我是丘比的主人。”

    在丘比犹豫该怎么措辞的时候赤司先一步回答道，这下麻美更是惊讶了，赤司明明就是一副完全不知道魔女和魔法少女的样子会是丘比的主人？难不成又是个被丘比欺骗了一无所知的人？

    可……这张一看就很精明的脸哪里像是会被丘比欺骗的人啊！

    以麻美为首的三人缓慢前进在黑白相间的台阶上，抬手利落的击中几只扑来的音符使魔麻美回头看了眼即使遇到了这么不可用常理来理解的事情还是一脸淡然的赤司，心下暗暗敬佩又微妙的觉得可怕。

    这不是一般人会有的反应吧，就像总是说出让她感到残忍的话语的丘比一样。

    “现在相信了吧我是怪物。”

    丘比走在赤司的身侧，仰头从下望着赤司光洁的面容心中情绪微妙，垂头过了一会儿才挤出这一句话。

    “我一向只相信我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这个诡异的地方确实很有说服力。”

    赤司平静的话语听在丘比的耳朵里却像是爪子在挠一般的难受，不是害怕、没有厌恶……只是那么平静的就接受了？

    “这些年来我不是没有去猜想过你到底是什么，荒唐的想法也有，比这个要可怕多了的多的数不胜数，但真的有一天这样身临其境了，我也并没有什么意外。”

    “赤司，你果然如你自己所说也是个怪物。”

    轻笑一声丘比浮到半空中注视着那一只隐隐闪烁着光芒的金眸。

    “丘比，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

    “你也还是丘比而已。”

    说完这一句赤司对着丘比露出了浅浅的微笑，一瞬间那些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人能够撼动的心墙，像是随着一句话那个温柔的尾音‘而已’一起全线崩塌，从最细微的裂纹蔓延开来。

    “我……”

    轰隆——

    巨大的声响打断了丘比未完的话，前方的楼梯开始碎裂，麻美折返回来一手抓住赤司就跳了起来，丘比自然也是很快反应过来向着一旁避开。

    灰尘四起，钢琴的旋律像是被硬生生掰断，之后就开始变得紧凑而诡异起来，音符们围绕着新生的魔女转着圈欢唱着，听不懂的语言不祥的发音，让人感到一股寒气侵入五脏六腑。

    “来得正是时候。”

    麻美所说的显然是这只魔女所能够带给她的悲伤之种，手上挥舞着绸带脚下似乎拥有着凌空踏步的力量，飞快的冲向那只身穿黑白晚礼服的魔女。

    魔女的长发是由音符拼凑起的波浪卷，看着麻美一路将她的使魔消灭发出尖锐的呐喊声，从手中变出一根根琴键去围堵麻美。

    “那就是魔女？”

    从地上站起，赤司拂去衣服上的灰尘弯腰抱起丘比向后寻找了一出不起眼的地方，双唇问完后紧紧的抿起，丘比知道赤司还是有些紧张的。

    无论谁，遇上这种难以理解的未知事物都会感到不安。

    “嗯~麻美是魔法少女，而魔女其实都是由魔法少女变成的。”

    “而你是将她们变成魔法少女的人？”

    想到之前折原临也的只言片语，赤司很快组织起了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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