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一怔,突然蹲到地上,双手抱头,哭嚎:“老天爷呀,怎么就不给我们一条活路啊?这是遭的什么孽呀?"
昂阳长长叹了口气,悲戚道:"大姐,这也不能全怨老天爷,这完全是我们人类自己造的孽啊,当年我们的先人们,肆意的胡乱折腾,丝毫不知珍惜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终于自个把自个折腾完蛋了。.都是咎由自取,因果报应啊。”
众人默然,皆欷歔不语。
稍顷,凌虐天不耐烦道:"阳少,还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大姐依我看呀,你们也别往外跑了,跟着我们想办法还回头疼谷去,等把猿人狼军赶跑了,不就有活路了?"
“对!”昂阳振奋道:“咱们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跟他们干!"
"不!"
那女人惊恐的大叫起来:“我不会再回去。那地方坏的很,坏的很!"不等把话说完,翻身头也不回的向远方哭着跑了,其余的女人,相互看了一眼,也都哭喊着追随而去。
此地空留下昂阳四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
四人继续向前,不过经过此事每人心里都沉甸甸的,方才那女人惊恐的表情,感染了每个人。约莫走出二三十里,前面是一片高连绵起伏的阜丘高岗。
岗上奇石竦立,怪树横生草木蓊郁。顺着风时断时续的从岗的另一侧隐隐传来嘈杂声,好像很多人在不住的哭喊。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当四人的腿几乎快跑断的时候,终于在黄昏时分爬上了山顶,这时哭喊嘈杂声听的愈来愈真切了,四人迫不及待的往下看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山下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盆地,四周都是高阜,封得严严实实,只在西北方向有一条通道。说是通道也只是名义上的,崎岖不平,在路中间有一座破败的高楼,想要通过就得擦着楼身绕过去。那楼有十几层高,破败不堪,早就荒废了。奇特的是那楼从中间横截面断裂,楼的上半部分斜岔压着下半部分,其余都悬空,就好像两块积木歪扭着叠在一起,随时上面那块就会掉下来。
盆地中央是一大片杂乱狼藉的窝棚,不,应该说比窝棚还要破烂十倍。灰败,龌龊不堪,死气沉沉,犹如鬼蜮。
可这些都不是使四人惊讶的原因:在盆地一角,靠近山麓,有一个人为挖出的大坑,坑边围着一圈的人正在向里面填土,坑里传出一片片的令人揪心的哭喊声,间或有人从里面爬上来,却被坑边的猿兵一枪扎去,复又掉了下去。
他们正在活埋人!
旁边埋头挥锹的人,还有窝棚里不知在干什么的人都在麻木的做着自己的事,仿佛旁边被埋的不是他们的同类,而是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
火!大火!昂阳出离喷怒了!觉得自己被包围在熊熊烈火之中。燃烧吧,咆哮吧!昂阳盼望自己就是那团火,烧掉自己,烧掉这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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