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守火3

波迪、巴尼欧和梅楚则是照看火盆红组，阿尔、丽莎和莫普提则组成了寻找柴禾的白组。商讨完毕后，三组立即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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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没有？”阿尔问道。

    莫普提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根小树枝都没有。”

    “还有一个沙漏的时间。”丽莎冷冷地说。

    阿尔的额头上隐隐沁出汗粒，“继续向深处找找看。”

    火把之光摇曳，照shè出三人的影子如同摇摆不定的幽灵，洞内没有现成的道路，三人只有一脚深一脚浅地向深处摸索过去，随着他们的行进，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被依次点亮，再逐个消失在黑暗之中。

    “你说，那个人为什么只是偷走木柴而不是熄灭火焰？”阿尔边走边问莫普提。

    “我猜，他是想给我们一个教训吧。”莫普提似笑非笑地回答道，“你是不是在怀疑我就是那个人？”

    “确实如此。”

    “可惜你白长了副看起来很聪明的脸孔，你的双眼也未见得如你所知般的明亮。其实，你我是同一类人，同样在人群中光芒四shè，夺人眼球，你可以怀疑我，又怎知别人不会怀疑你？”

    “丽莎和博格斯都可以为我证明。”阿尔急匆匆地说。

    “谁又知道你是不是那人的同谋呢？”

    “我不是！”阿尔咬着牙说。

    “呵呵，”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睁开你的双眼吧，真正的蜜鴷（注）往往是那些不引人注目的人。”

    见阿尔思索不语，莫普提继续说道：“我再给你点提示，山风呼啸，洞穴宽敞，仅仅凭火盆里燃烧的曼陀罗叶和食骨虫粉就能让所有人都沉睡不醒？我看未必，至少睡在上风处的人一点木灰都粘不到。”

    “梅楚和巴尼欧。”丽莎握紧火把，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莫普提点点头说：“想想他们在洞里面的言行吧，你会觉得其实他们是比我更合适的怀疑对象。”

    一个是桀骜不驯，一个是低调沉稳，都有别人无法证明其行踪的时间，仔细想想却也不能排除在怀疑之外，但是如果从他们的角度来说，自己或是丽莎或是黎明镇的另外四个人，也无法空口证明清白。

    “好了，”莫普提有拍了拍他的肩膀，“怀疑是导致一个队伍崩溃的最大动力，你如果需要他们，就得暂时无条件地信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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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神庙内，总主教纳西拉神sè平静地站在穿着黑sè礼服，戴着单眼镜片的丧尸之神巴隆·撒麦迪的祭坛前，在他的身后站在身着黑sè甲胄的安东尼将军。

    “也许，我应该去希波克拉底神那边祭拜下。”安东尼无所谓地说。

    纳西拉用骷髅语回答道：“你是该好好地祭拜下，恐怕你都忘了骷髅之神的摸样了。”

    “我记得在我剑下丧生的每一个人的摸样，还有纷飞的头颅，倒毙的骸骨马，城墙上、树枝上、篱笆上挂满的残肢断体，记得蜂拥而来的尸鸟争夺血肉大餐的摸样，记得哀嚎的伤兵和满城的饿殍，每晚我都会看见一次，如在眼前，希波克拉底神也未能让我平静。”安东尼缓缓说道。

    “因为你从未真正信奉过五神，所以他们也不会赐予你力量和祝福。”纳西拉怜悯地看着他。

    “五神赐予他们力量和祝福了么？”安东尼狠狠地盯着总主教，“又是什么力量让他们那么有恃无恐地败坏五神钦定的规则？在他们的心里真正存在过五神的踪影么？所谓虔诚、恭敬和供奉，不过是他们手中任意挥舞的权杖而已。”

    “别问我，如果你足够虔诚，你会听到五神给予你的答案。”

    “五神告诉我，只有用血与剑才能洗清这些污浊，只有火与死才能终结所有的腐朽。”

    “唉……”丧尸族老人长长地叹息，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注）又称向蜜鸟，跟杜鹃一样，是一种巢寄生鸟类，它会静静地等到巢主外出觅食时，偷偷地钻进别人的巢里去产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