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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小别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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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云秋水那边小坐了一会儿,华青弦还是回了润安居,老太太还没睡醒,她便坐在那边向金芽红豆问着话,一时问老太太的饮食,一时问老太太的作息,最重要的自然是香妈妈不在后老太太这边的安排。毕竟是跟在身边几十年的人,香妈妈这一死,老太太身边确实没什么得力的人,但从旁的地方拨一个给老太太也怕她不乐意,红豆和金芽便自作主张地决定暂由她们侍候着。对于这个,华青弦自是没什么意见的,也不是她屋里的人,别人怎么安排她不过是问问。

    又坐了一会儿,老太太还没有醒,有个模样机灵的丫鬟捧了茶果来给她吃,她笑着点了点头,那丫头却道:“少夫人再等等,奴婢瞧着老太太是醒了,只是年纪大了会在床上多躺一会儿。”

    “是吗?你连这些都看得出来?”

    “侍候久了便知道一些,以前香妈妈……”言至此处,那丫鬟口齿一顿,又瞧了她一眼才道:“香妈妈教的。”

    是个华察言观色的丫头,华青弦一笑:“你叫什么?”

    “奴婢绿萍。”

    “绿萍?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那丫头倒也未避什么,坦言道:“少夫人,奴婢的妹妹是泌梅。”

    “喔!原来如此。”泌梅有个姐姐在老夫人屋里当差,华青弦也是知道的,先前她也没少让泌梅过来打探消息,只是,如今泌梅被她送回王府已算是绝了情义,这丫头此时过来献殷勤又是什么意思?

    她正这般思量着,那丫头突然福身一叩,小声道:“谢少夫人对妹妹如此宽宏大度!奴婢愿牛做马报答少夫人的不杀之恩。”

    “……”

    不杀之恩?

    是指泌梅么?这丫头还真有些意思,瞧着她眉目清秀,倒不像是大奸大恶之相,华青弦天上要开口再问她几句,那厢红豆已来唤人,说是老太太终于醒了。扭脸,又看了一眼那个叫绿萍的丫头,想说的话终还是咽回了肚里,无论这丫头打的是什么主意,此时此刻都不及老太太来的重要。华青弦不再犹豫,径自随了红豆去内室。

    金芽正端了米粥过来,老夫人闻都不闻便推开了,华青弦一见,顺手从金芽手里接过碗,又亲自端到了老夫人的面前:“祖母,多少还是吃一点吧!要不然身体怎么熬得住?”

    “这些吃着不喜欢,还是阿弦的铜锣烧好吃。”

    华青弦微一抬眸,问:“祖母想吃那个么?我一会多做一点。”

    “算了,人老了,也吃不了几口。”

    “不碍事的,反正我也喜欢做那些。”

    老太太没胃口是真的,喜欢吃自己做的铜锣烧也是真的,可现在老太太不吃东西,却绝不会是因为想吃自己做的东西,要的,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态度。果然,听她这么坚持,老太太也没有再说什么劝阻的话,只是神容间多有憔悴。华青弦将手里的粥碗重新还给了金芽,这才又拿起了美人拳给老夫人敲着腿,一边敲,一边叹:“祖母既然放不下,为何还要做那样的决定?其实……未必是香妈妈。”

    闻声,老太太目光微闪:“不是未必,是肯定不是她。”

    “那祖母为何还要……”

    “快四十年了,就算是一条狗我也养家了吧!人呐!却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她即为了别人能要我去死,那我也能为了找出她背后的那个人而舍下她。”老太太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一辈子要强的性子让她对背叛这种行为深恶痛绝,正因为对香妈妈太过信任,以至于事件爆发后老太太便更加不能接受这样的香妈妈的。所以,昨晚的一切是老太太的渲泻,也是一招残忍无情的苦肉计。

    这样的老夫人才是王府的顶梁柱,也只有这样的老太太才能驾驭王府数十年如一日,纵然重病缠身,却依然能有条不紊地处理好一切。

    “那,祖母找出来那个人了么?”

    “……”

    闻声,老太太面上的激昂沉寂,化为满腔的愤怒,嘴唇翕动不止,却始终发不出一个字。

    了然,华青弦亦未追问,只道:“祖母若是不想说,阿弦就不问了。”

    “阿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谁了?”

    她笑着摇头,却并不隐瞒:“没有证据,和祖母一样只是猜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猜的是谁?看看和祖母猜的是不是一个?”

    迎上老夫人略显昏黄的厉目,华青弦没有再出声,只用手指微微碰了下炕桌上的茶碗,茶碗一晃,浅出一滴水珠,那盈盈颤动的水珠落进老夫人的眼底,老夫人的眼圈霎时便红了:“我真是瞎了眼了啊!”

    “祖母别这么说,您只是被有心人蒙蔽了而已。”

    “这王府里的有心人也是太多了些。”

    何止王府如此,哪里又不是这样?老太太这辈子吃的盐比她吃的米还要多,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不过是太寒心而生的感慨,华青弦自然不会当真。只又劝道:“祖母,别难过了,会过去的。”

    老太太摇着头,两眼中慢慢竟蓄满了水气:“阿弦,你帮帮祖母好不好?”

    “……”

    帮老夫人?

    不,她不会帮也不可能帮,因为,没有理由……

    如果她是笙华郡主,念在往日的情份上或者还有点牵强的理由,可她是华青弦,对这个家本就没有什么留恋,更何况,这个家的人对她也从未好过一日。老夫人如今会这么跟自己开口,也不过是因为她有了重新被利用的理由,她又为什么还要欣然应允?

    她是犯贱么?好容易跳出王府这个火坑又要一头扎进来?要不是还想从假王妃查到真王妃的下落,她或者根本都不会再踏入王府,再要她回来帮她们?凭什么?她又不是圣母玛丽亚,为什么要做这么博爱的事?脑子进水的是笙华郡主,不是她华青弦。再说了,就算她脑抽了想要同情这些本不值得同情的人,可还有夜云朝。

    摄政王是保皇派,夜云朝是保王派,虽然还没有真正开打,但那也是早晚的事呀!晚有一天这翁婿俩要刀枪剑棍地干上一场的,她如果掺合进来了,摄政王肯定是不会手软,夜云朝可就为难了。她是个自私的人,能不成天想着要报老夫人和摄政王将她沉江之仇已经算是她的大发慈悲了好么?怎么还可能帮着一些狼心狗肺的亲人来对付自己的爱人?

    什么亲情,那也得让她有值得亲的地方好么?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府,亲情如狗屁好么?除了还让她有些掂记的真王妃,她谁也不会帮,谁也不想帮,谁也不能帮。这,就是她现在的选择。

    华青弦的沉默让老夫人也急着了,她伸出枯瘦的老手,紧紧握了华青弦的小手,语重心长道:“阿弦啊!我老了,没剩多少天日子可活了,可这王府的内宅没有一个可以独撑大局的女主人我实在不放心。所以,阿弦你要答应我,帮你母亲看着王府,不要让王爷有后顾之忧好么?”

    “祖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又如何能插手娘家的事。”

    其实这些话她本可以不说的,反正只要她做好袖手旁观的准备,总有一日王府会闹的四分五裂,可是,从前的事情就算她不追究责任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该挖出来的真相,她也会一点一点摆到众人的面前。她是华青弦,可她却有义务为笙华郡主洗涮清白,从哪里跌倒她要从哪里爬起来,而且一步一个脚印,踩着那些曾经对她不仁不义之人,堂堂正正地站起来。

    “祖给你这个权力,只要祖母说你能插手,你就能插手。”

    她摇头,果断拒绝:“我不能。”

    “阿弦,连你也……”

    老夫人眩然欲泣的眼神让人很难不动容,可华青弦依然冷冷打断了她,还浅笑着问道:“祖母,您有多久没看族谱了?”

    她被宗氏除名之事,是瞒着所有人做的,就连柳侧妃和王妃都不知道,但,无论有瞒过了多少人,都不可能瞒得了老夫人。王爷在做此决定前,能商量的也只有老夫人,老夫人和摄政王欠笙华郡主太多,当年的沉江之举已将她们之间的亲情尽数斩断,如今想要‘她’还这反哺之恩?

    凭什么?

    “阿弦,你,你……”

    “我都知道了,全部。”没有再卖关子,也没有再打哑迷,她这么老实的人,自然要实话实说。只是她的实话太惊人,就一声全部,便惊得老夫人瞠目结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恬然一笑,华青弦温和婉约地看了老夫人一眼:“祖母是不是想吃我做的铜锣烧?我这就去。”

    说罢,华青弦起身带着天雨施施然迤逦而去……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

    做了许多的铜锣烧,送了一些给老夫人,又送了一些给王妃和小世子,还送了一些给几个哥哥嫂子,最后剩下的华青弦就打包好带回了绮兰阁。

    屋子里似乎是收拾过了,不但闻不到一丝血腥味儿还带着股幽幽兰草香,华青弦妙目一转,这才发现床上已没了天水的身影。

    “人呢?”

    骆惜玦从净房里走出,手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渍,淡然道:“放你这儿不方便,我让天火带走了。”

    听说是天火来接的人,华青弦也并未表现得太过吃惊,天风和天雨毕竟已跟来了王府,如果莫名消失她也少不得又要一通解释,况且王妃的身边有太多的隐藏的忍者,没两个高手跟在自己身边她也确实不放心。所以,让天火来接人无疑是最好的办法,毕竟,四大暗卫阁主中数他武功最高,从皇宫里偷两个孩子都轻而易举,从王府里偷个大人,想来也不在话下了。不过……

    “天火不是还受着伤?”

    骆惜玦没有正面回答,只道:“不妨碍他搬个人。”

    那就是好的差不多了,不过也对,有骆惜玦这个神医在,想要好得慢恐怕也不行。

    “可是,天水不要紧吧?那样重的伤,还搬来搬去的?”华青弦仅有的医疗常识告诉她,天水那样的重伤级人物应该是要送进加护病房的,防感染嘛!可这是古代加不了护了,但搬来搬去还飞檐走壁的真的好么?不会把他的伤口又弄到什么的么?

    闻声,骆惜玦突然停在她面前,问:“你对我的医术就那么没信心?”

    “你为什么总要这么想?我只是关心他好不好?怎么说他也是相公的左膀右臂啊!万一死了你可怎么跟相公交待啊?”华青弦觉得自己太阳穴直突突,这家伙,最近跟她说话怎么成这样了,好好说话不行吗?

    骆惜玦眉目微动,突然问道:“那你是担心门主少了左膀右臂,还是担心我会被门主责骂?”

    “都担心行不行?”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可他也明白,就算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答案,她也不会对自己说。骆惜玦抿紧了唇,紧握的指关节处已泛白,这个女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让他动怒,而他却又不忍将怒火喷向她。

    他的隐忍她看在眼里,不愿看他继续纠结,华青弦试着转移话题:“哎!不过天水真的没事吧?我看他身上那刀伤很深,不动手术怕是不行啊!”

    “手术?”

    听到这个从未接触过的名词,骆惜玦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华青弦也不看他,只慢条斯理道:“喔!忘记你听不懂了,我这么跟你解释吧!就是用刀切开天水的伤口,把他的受伤的内脏缝合好,然后再上药,消炎……”

    “你怎么知道这个办法的?”

    “当然是看过了啊!”

    一听这话,骆惜玦的双眼果然大放异彩:“在哪里看到的?”

    艾玛!他的眼神好炽烈,这厮对医学简直是狂热的执着啊!不过,她能告诉他这些东西都是从电视机里看到的吗?

    答案是否定的,不能,所以,华青弦只能摇着手指头道:“说了你也不知道,总之,我是想说如果天水伤的很重,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不过,你那是个什么表情?难道你已经给他做过手术啦?”

    “嗯!”

    似是回答得极不情愿,但骆惜玦还是给了个肯定的回复。

    华青弦先是一愣,而后猛地跳了起来:“哇靠!怪不得叫神医,居然真的可以手术?骆惜玦,你太牛逼了你知道不?我挺你。”

    “听不懂!”

    冷冷地三个字,生生泼熄了华青弦的热情,她撇了撇嘴,哼道:“夸你厉害的意思。”

    “门主也会。”

    “真的?”华青弦的眼睛‘蹭蹭蹭’地亮了起来:“哇喔!改天得问问相公还会些什么,怎么好像是全能啊!嫁给他我压力好大……”

    什么叫牛逼,那就是能人所不能,什么叫霸气,那就是敢人所不敢,她嫁的老公啊!实在是太给力了。

    她的反应没能逃过骆惜玦的眼,同样都会的一件事,知道夜云朝会的时候华青弦的反应便直接变成了甜蜜,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口吻,如果她是对自己所说,他一定会……兴奋不已。可是,这个小气的女人啊!除了说起夜云朝的时候,她的反应总是那样表面。

    他要的是她发自内心的赞叹,可惜,她从不吝于给别人。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在这里等你?”

    华青弦还渲染在自己老公万能无敌的幻想中,眼也没抬就附和道:“嗯!那你为什么在这里等我?”

    “天水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是什么人把他带来的?”

    这个问题到底还是将华青弦拉了回来,她偏着头想了想,认真地回忆:“好像,是个老头儿。”

    好看的眉头蹙起,骆惜玦倏地眯起了眼:“你确定?”

    “不确定,可听着声音像是。”

    “我知道了。”

    什么?就知道了?她可什么也没说他就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你不用知道。”这时候的骆惜玦似乎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看上去冷冷的,颇有点像夜云朝生气的时候。华青弦果断不敢再去闹他,可两条眉毛却扭得不成样子。

    骆惜玦本是一张冷脸,可看到她这幅滑稽的样子,突然又心头柔软。

    有时候,骆惜玦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看华青弦除了一张脸长得还算讨喜以外,性格什么的都很抽风。这样的女人要换了以前他是看都懒得看上一眼的,可现在,居然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可爱,他是疯了,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也不会在她嫁给了夜云朝后还对她心存幻想。

    每日每夜都在跟自己说这样是不对的,可每日每夜说过后他还是会想起她的样子,基本,闭上眼也能想起她的每一个表情。他已尽可能地对她冷漠了,可总还是会避无可避地看到她。

    而一旦看到,他就忍不住……

    因为忍不住了,所以,他只能离开。心念一动,他人已跨步迈了出去,连声招呼也没有打就直接离开。

    哎!这个过河拆桥的,倒是反话说清楚啊!华青弦急急忙忙地跟着跑出去,可不过一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了。

    得,人家都是大侠,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

    可那小子什么意思来着?什么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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