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逆反情绪,连忙解释道:“耀廷,我不是替他说话,只是不想你们亲人变仇人,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你追究下去也会毁了他的。”
“呵呵,呵呵。”林耀廷松开握着她的手,一阵冷笑,霎那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眼里闪烁着不明的笑意,轻声笑说:“他这样做的时候有想过会毁了我吗?你们都只看到他会受到怎样的伤害,而我呢?甄婉婉,你终究是在乎他的。”
说完,林耀廷就甩手而去,一刻都不停留。
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她黯然,不过确实她是存有私心的。
她不知道自己对林子渝的感情是不是超越了友情,他从前那些温柔关怀,她也感受到了,存在心里一个温暖的角落,她是被感动过的,如果不是,她当初在得知林子渝这些手段后,也不会那般失望和激动。
可是,那终究不是爱啊!她不是铁石心肠,她能感觉的出,林子渝的每一句关心和呵护都是出自真心,不管他犯了什么错,就是只是把他当作普通朋友,她觉得,也应该宽容他一次。
何况林子渝和林耀廷是割不断的血缘关系,她不想他们兄弟成了仇人,互相敌视。
耀廷,你能明白我的心吗。
甄婉婉看着林耀廷离开的方向,缓缓闭上眼睛,泪水沾湿睫毛。
林耀廷控制着自己不让伤心的泪水落下,他压抑了自己太久,沒有一个人理解他,个个都以为他会对林子渝怎么样。
但谁能懂他的痛,他要的不过是个公道,他并不是一个绝情的人,也不是一个漠视亲情的人,可他们竟把他想得那么不堪。
说的那些不放过林子渝的话,不过都是因为一时气愤的话,他沒想过也不打算这样做,如果要让林子渝身败名裂,那些证据早就公布在各大电视新闻里了。
父亲的维护他已经够难受了,沒想到好不容易等到甄婉婉的醒來,她竟然也为林子渝说情,他看着她望着她那含情的眼神,可她嘴里说着的却是为林子渝求情的话。
在那一刻他心里传來一阵钻心的痛,再坚强的心也在那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他不能承受的是她心里还有林子渝的事实,把他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残忍地抹掉。
某个无人的角落,他紧抱着头,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怕就怕他不管怎么做,最后还是会失去她。
另一个病房内。
“子渝,子渝,你这是干什么,你刚刚做完手术,你不能起來。”林母按住挣扎而起的林子渝,极力劝道。
“不,我要去见婉婉,她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妈,你让我去看看她。”他用尽力气想起來,但是身体四处都是刺骨的疼痛,他的身体又滑落了下來。
“子渝,医生说你刚刚做好手术,不能乱动,乱动以后恢复不好就惨了,你听妈妈 的,好好休息,婉婉不会有事的。”林母不得不好言相劝,她这固执的儿子让她不得省心。
“不,我一定……”
“一定什么,你好好调理自己的身体,你不想残废就好好呆着。”林父一脸深沉地走了进來,厉声说道。
“可是,我想看看婉婉。”林子渝对林父还是有些畏惧的,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这个父严母慈的家庭,林父对于他來说,有一种不可抗拒。
“我已经去看过了,他们母子平安,你就放心吧。”林父也不忍看林子渝这样担心,把情况一说,林子渝听后,要动身的情绪也沒有那么激烈了。
“子渝,我现在问你,你如实回答。”林父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紧盯着林子渝。
林子渝突然一阵心虚,低低地应了声。
“你是不是收买了乐家的人,然后陷害你的大哥。”林父严声问道。
林子渝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林母呆站一旁不敢作声,事到如今,她也沒有什么好说的了,再辩驳也沒有多大益处。
“是。”
“我再问你,你和婉婉打算怎么办。”林焱问这话时,脑海闪过无数念头,他不愿眼睁睁看着林子渝声名狼藉,但是也不想好不容易认回的儿子因此和他决裂,他们之间的问題在于甄婉婉。
如果林子渝肯放手,那么一切都会好解决的多。
林子渝一愣,很快明白林父这样问的原因,他的脸因情绪激动而透出薄红,话里无一是满满的坚决:“我是不会放开婉婉的,你让他死了这条心,就算我声名狼藉,把牢底坐穿,我也不会放手,我要永远和婉婉在一起。”
林耀廷迈着稳重的步子向林子渝所在的病房走去,他想好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失去婉婉,既然她希望林子渝沒事,那他就愿意不追究,他相信,甄婉婉始终是爱他的,她绝不会爱上林子渝。
走到门边,林子渝的那句铿锵有力的话语传入他的耳中“就算我声名狼藉,把牢底坐穿,我也不会放手,我要永远和婉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