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使者’——了了的建议:用美人计,拖延西国九王进攻的时间,等北*队打败了西国。西国的边城,归北国;而梵城便可毫发无伤。至于西国和北国是什么兄弟同盟,这在国与国之间,根本就是默认的屁话。
一天夜里,男孩递给了了一瓶药,“这是国师给的新药,叫‘阴阳相隔’。”
了了本来还想接,闻言,躲开好远:“国师给的东西,几时有过好的?”
男孩道:“好的咱不留着自己用?把它交给梵城主,说这是春|药,喝了,西国九王不上当都不行。”
了了小心接过瓶子,端着瞧:“你说这国师,阴阳怪气的,咋还研究起春|药了呢?”
男孩笑:“这哪是一般的春|药啊?毒着呢。往后你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了了道:“哎,我的皇上,我可不想知道。西国九王知道就行了。咱让他欲|仙|欲|死啊。您就别再搅这浑水啦,快回去吧。”
“我偏不!我钱智就喜欢搅混水,而且越混越好。让他们三国为个小小的梵城斗得你死我活,咱东国就可高枕无忧了。”
隔日,了了继续冒充北国贵族,将那瓶‘阴阳相隔’送给了梵城主。连夜,三人逃出了梵城,在林子里换了身南国的衣服。了了又变成了南国的使者,忍则是护送的军官,而八岁的钱智,梳了两个小辫子,一身女孩裙纱,俨然一个唇红齿白的小丫头片子。
三人上了马车,直奔北国边城而去。
到了军营,出来迎接的士兵,并不像南国那么混乱,严谨的要求出示腰牌。
了了一愣,脸色煞白,正不知如何应对,身边的钱智,垫着脚递过去。士兵一笑,低头逗他:“哟,您女儿吧?长得可真俊俏啊!将来一定是个大美人。”
钱智眼睛弯弯的笑:“叔叔好。”
“哎呀,真乖。您可有福气了。我那闺女,比她还大,太久没见我,爹都不会叫。”
了了道:“媳妇死得早。孩子都我一人拉扯。大哥,你看,这不,一步都离不了。我出门办差,都得跟着。您能不能让我早些见见你们元帅,我办完了事,好快点回去。”
“行行行,您跟我来。”士兵带他们边走边道,“我们的元帅是新上任的,可年轻了,还未满二十二。”
钱智和了了都是一惊。了了道:“来之前,没听说啊。”
士兵以为他们怕不好交涉,拍拍他肩膀,“没事。新来的小侯爷可好说话了。一点架子都没有。听说他亲哥哥被派到西国做翻译官去了。他不放心才跟来的。哎呀,真是兄弟情深啊……侯老元帅可以安心回家养老啰。”
士兵自顾自在前边说着走远了些。了了压低声音,“你哪来的腰牌?”
钱智挖鼻孔:“偷的呗。在城主府这么多天,怪腻的。”
了了挑眉。
钱智又道:“这个新元帅不好对付,小心行事。这么年轻就当元帅,心思定细,别露马脚。”
了了嗤笑:“你不也这么小,就当皇帝了?”
钱智阴脸:“你找死啊?敢开我玩笑?!”
一直不说话的忍,从后面跟上来,肩头不知何时,站着一只鹰。
钱智眉头一皱,捂着肚子,“爹,我肚子饿!好饿,呜呜呜……”往地上一赖,不肯走了。
士兵笑着跑去请示了一下,带他们去了帐篷歇息。
帐篷门帘一放下。钱智躺在床上,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出了什么事?”
忍道:“主人,您该回去了。您的叔叔和娘亲,在商量着废您呢。这是联合朝臣的名单。”
忍拿出一只小小的圆桶,瞧样子是从老鹰腿上取下来的,里头抽出一块白色的丝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
钱智拿来一看,冷笑一声,咬了一口手指头,出了血,代替朱红画在丝绸上。
“总共四百个。后一百个,每人奖励一百金。往前一百个,加官进爵。前两百,杀。头一百,满门抄斩!”
手指在白色的丝绸上,每隔一百个名字,画出一条鲜红的血线。钱智笑得阴森似吐着信子的蛇,“你亲自带回去。记住,见到国师,带我问好,就说:‘母后和皇叔,该吃药了。’”
忍顿了顿,低头道:“我走了,谁来保护您?”
“还有了了嘛。实在不行,我还有火枪。”
忍单膝跪地,“是。”话音刚落,身影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