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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粉墨登场唱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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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热流从他的双腿间滴滴答答的留了出来,腾腾的冒起了一股淡淡的白烟。

    “哼,竟然还吓得尿了裤子。”郑信诚将手放了下来:“我今晚暂且饶过你,你若是爽言,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转脸朝着郑夫人招呼了一声:“老婆子,咱们先回地府去,明日看看他究竟去还是不去。”

    郑夫人的脸上一阵扭曲,露出古怪的神色来,就听她咬着牙道:“老头子,听你的。”

    就见郑信诚身子飘了起来,飘到郑夫人身边,伸手带住她的腰,转瞬间两人便不见了踪影,雪地上连一个脚印都没留下。

    张阿大抖抖索索的爬了起来,醉意早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小心翼翼的往四周打量了一番,到处是一片寂静,什么声息都没有,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他挠了挠脑袋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莫非我是在做梦?”这话刚说完,树林里边传出了桀桀怪叫,扑啦啦的一声响,树枝上落下飘飘的积雪,一只夜枭扑扇着翅膀带了些雪花末子从树梢飞起,直直的往夜空里扑了去。

    夜枭叫处有人亡,张阿大站在那里,两条腿就如灌了铅一般,好半天都提不起来,一颗心颤颤的落不了底。好半日他才狂叫了一声,拔腿便往自己家里跑了去。

    “他走了。”树林里传出轻微的说话声,杨之恒伸出手来将脸上的一层薄薄的面粉皮儿撕了下来,拿到手里头看了看:“这层皮也能将他骗过去,真是喝酒喝多了。”

    郑香盈坐在雪地里,费力的将自己脚下的一双木拐拆下来,一边笑着回答:“他本就心虚,今日月光又不亮,还喝醉了酒,即便只有三四分像,瞧着也和真人来了一样。”她得意的举起那一对拐杖在杨之恒面前晃了晃:“你会轻功我会踩高跷,他怎么样也想不烂为何雪地上没有脚印。”

    杨之恒瞧了一眼郑香盈,见她笑得十分得意,不免取笑道:“可我瞧着你站在那里颤颤巍巍的,若不是扶着树,恐怕已经倒在地上了。”

    郑香盈脸上一红,跺了跺脚:“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没有摔在地上,也将那张阿大骗了过去。哼,”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郑香盈双手叉腰瞪着眼睛望向杨之恒:“怎么你忽然将词给改了?方才你不该喊我夫人的?怎么变成了老婆子?若是那张阿大是我们家的下人肯定就会知道是旁人假扮的,我父亲从来都只喊我母亲为夫人。”

    “我觉得老婆子显得更亲热些。”杨之恒挠了挠脑袋:“你喊我老头子,我听了觉得很是舒服,巴不得你多喊我几声呢。”他笑嘻嘻的凑了过来:“今晚我的戏演得好,你该好好嘉奖我,多喊几声老头子听听?”

    “才不喊,难听死了。”郑香盈低头将双拐收了起来,用力拍了拍上边的雪迹,正想往树林外边走,却被杨之恒一把拉住:“那你喊几句之恒听听,这两个字是不是很好听,比那老头子三个字又好听多了。”

    “自恋。”郑香盈白了他一眼,正准备拔足往外边走,忽然觉得自己就如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转脸一看,杨之恒拦腰抱住她,带她跃到了大树上头,树上的积雪纷纷掉落,有些落到了衣领里边,凉得惊人。

    “香盈,你且到这里等等,我跟去张阿大家里吓唬吓唬他。”杨之恒将郑香盈安置在了树上,伸出手将她肩膀上的雪花拍了去,一边嘟嘟囔囔道:“瞧着我这般尽心尽力,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可要好好喊我几声。”

    郑香盈望着杨之恒飞一般远去的影子,不由得微微一笑,转脸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黑色的树枝与白色的积雪,低头往下一看,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她微微叹了口气:“这杨之恒莫非前世是猴儿变的,这般喜欢往树上跑。”

    张阿大跌跌撞撞回到家,家里一片漆黑,婆娘睡得正香,那鼾声在屋子外边都能听见。张阿大伸手推了推门,里边已经关上了,他用力捶了两下,心里着急得很,总觉得脑袋后边凉飕飕的,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一般。

    “你这死鬼,这几晚天天喝马尿到这么晚。”张阿大的婆娘被他捶门的声音闹醒,打了个呵欠从床上爬了起来,胡乱扯了件衣裳披上,趿拉了鞋子摸着往门边过来:“也不知道早些回来,现儿都什么辰光了!”

    张阿大站在门外,一双腿抖抖索索,听着里边的脚步声慢慢近了,心里头才慢慢稳当了下来,扒着门朝里边喊了一声:“你快些,老子在外边要冻死了!”

    张阿大的婆娘也是个犟人,听着他在外边扯着嗓子喊,站在门口只是冷笑:“你要冻死了管我什么事?你喝酒吃肉的时候可有想到我?”

    “你他娘的不开窍的死婆娘,还不给老子开门,要我进来收拾你不成?”张阿大转脸往外边院子瞧了瞧,空荡荡的一片,可他却依旧觉得心里头发麻,一心盼望着要进了屋子才觉得踏实。

    第一百四十八章张阿大堂前告状

    屋子里亮起了一盏灯,灯光如豆,只能照见灯下两人的脸,周围依旧是黑里透着灰,模模糊糊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张阿大的婆娘张罗着替他寻来了替换的衣裳,将他的裤腰带解开巴裤子褪了下来,摸了摸裤管,嘴巴撇了一撇:“还真尿了裤子?我还以为你在说笑,是在雪地里摔跤了呢。”

    “说笑,谁还有心思说笑!”张阿大端起桌子上的一盏冷茶,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冰冷的茶水一直流到了心底,他不由自主激凌凌的打了个寒颤,站了起来用毛巾擦了下双腿,将裤子穿好,这才觉得暖和了些。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张阿大婆娘疑惑的看了看他:“瞧你这张脸白的,就跟见了鬼一样!”

    张阿大唬得身子一跳:“你看出来了?”

    “什么看出来了?你还真见了鬼不成?”张阿大婆娘吃惊的瞪着眼望向他,见自家男人瞪着一双眼睛,脸上有惊怖的神色,不由得声音也抖了几分,压着嗓子道:“你真见鬼了?”

    张阿大点了点头:“是,真见鬼了。我见着了前年七房过世的十八爷和他夫人了。”

    “什么?”张阿大婆娘听了手中的东西都没拿稳,“扑通”一声掉到了地上,她声音都结巴了起来:“你真见着了?莫不是喝酒喝多了,眼睛花了没看清?”

    “哪能没看清!”张阿大捏了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胳膊:“十八爷还和我说了话哪!”

    “说……话?”这回轮到张阿大婆娘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望着张阿大,磕磕巴巴道:“他、他、他与你说什么了?”

    “他说要我去衙门那边揭发四爷害死他的事情。”张阿大此时倒是镇定了几分,拿着茶盏又仰头喝了一口,将茶盏递给婆娘:“还有热水没有?去给我添杯热的来。”

    张阿大婆娘转身折到外头屋子,不多时拿了个茶壶进来,摸了摸外壁:“也凉了,将就着喝罢,回来这么晚,还想着我热茶热水的伺候着你不成。”

    “婆娘,你说我明日去还是不去?”张阿大端了杯子在手中不住的旋转着,心事重重:“若是真听了十八爷的话去告发了四爷,那咱们少不得会被四爷报复,可若不去府衙,就怕十八爷到时候还会来找我麻烦。”

    “十八爷找你麻烦?”张阿大的婆娘忽然嗤嗤的笑了起来:“当家的,你今日真是鬼话连篇!十八爷前年中秋就过世了,还来找你麻烦?他能从棺材里边爬出来不成?你究竟是灌了多少马尿才会看错人!”

    刚刚说到这里,忽然张阿大婆娘全身筛糠般抖了起来,张阿大瞧她抖个不停,奇怪的握住她的手:“婆娘,你怎么了?”

    “我……怎么全身就像有蚂蚁在爬一般,实在难受。”张阿大婆娘伸手不住的在身上抓来挠去:“又痒又痛!”不一会,她便抱着身子往地上一倒,擦着墙壁不住的滚了起来:“好痛,好痒,十八爷,定是我方才说话冲撞了你,求你放过我罢!”

    “婆娘!”张阿大惊呼了一声,自己也觉得一颗心悬到了半空里边,他跪倒在地,双手合十拜了拜:“十八爷,你放过我家婆娘,明日一早我就去知府衙门。”

    话音刚落,张阿大婆娘忽然那又痛又痒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动了动手,弹了弹腿,一切如常。她惊骇的看了窗外一眼,可外边黑沉沉的一片,什么也见不着。张阿大伸手将婆娘扶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婆娘,我明日还是去趟知府衙门罢。”一想着十八爷咬牙切齿说的话,张阿大全身抖个不住,若是自己不去告发郑信隆,那十八爷自然也会说话算数将他带到阎王爷那里去。

    “我还不想死……”张阿大喃喃自语:“我还有婆娘孩子要养呐。”他将棉袄脱掉,钻进了被窝,婆娘将灯吹灭也钻了进来。张阿大搂住了婆娘的身子,只觉得踏实了不少,明日就去府衙,总不能为了四爷将自己一家都搭上,他做出了决定,心里轻松下来,抱着婆娘说了几句话,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天边有着一丝浅浅的朝霞,张阿大站在自家院子门口,有些魂不守舍,不住的望了望屋子里边,又转过身来瞧着几个小子丫头正在前边滚着雪球。

    “阿爹,你今日便要回荥阳了?”身边有个软绵绵的声音响起,张阿大低头一看,是自己最小的儿子,今年才五岁,正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往上边瞧:“阿爹,下次你回来的时候还要记得给我带那糖人儿,好吃。”小五将手指塞在嘴巴里,有些眼馋的望着张阿大,仿佛他便是那个卖糖人的一般。

    张阿大将小五抱了起来,贴了贴脸:“阿爹记下了。”

    在前院滚雪球玩的几个孩子听着张阿大答应了小五的要求,也纷纷撒腿跑了过来,牵着张阿大的衣裳一片叽叽喳喳:“阿爹,我们也要好吃的东西!我还要红头绳扎头发!”

    张阿大望着几个绕在自己膝盖旁边的儿女,眼泪珠子都快要掉了出来:“阿爹记住了,下次家来的时候给你们带!”将自己的儿女逐个抱了抱,张阿大迈开步子朝院子前边的小路走了去,他婆娘听着脚步声慢慢离开,追着走了出来,捏着栏杆望外边瞧,眼泪珠子不住的掉了下来。

    正月初九是钱知府每年第一日务公的日子。今日他照例来得很早,先将知府衙门里的人点了卯,然后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儿,大家便开始各司其职,自己忙自己的去了。钱知府坐在府衙里边,拿了一卷书在手里看得仔细,这时就听外边响起了擂鼓的声音。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钱知府好一阵奇怪,正月初九就有人击鼓鸣冤,这兆头也太好了些。放下手中的书卷,整了整身上的常服,钱知府大步迈出了屋子,刚刚走到外边就遇着了一个急匆匆跑进来的衙役:“大人,有人击鼓鸣冤,说是要揭发一桩谋杀案!”

    “谋杀?”钱知府听了大吃一惊,这谋杀案非同小可,一年之内未必也能遇着一件。去年他便遇着了一起,只是那个吴大郎还算幸运,捡了一条命,那邓会长本报了个斩刑,没想到他们家动用了银子直接在京城里找了关系,刑部批复下来的文书里边道,既然吴大郎没有死,那便不能按照谋杀量刑,只能是未遂,因此改判流放西北二十年。

    这流放里头也有蹊跷,若是那些有钱有势的,少不得塞了银子打点,犯人在那边竟是过神仙日子,只是天气不比内地好。家里有些门道的,还能打点着减刑,虽说判了二十年,或许只需十年就能回来也未可知。

    钱知府本以为去年破了这桩大案,考绩该为优等,自然也可以提拔了,没想到这里头兜兜转转的,年前将眼睛都盼穿了也没见着调任的文书过来,心里知道没戏,看来今年还得继续在荥阳熬着。

    此时听说有谋杀案,钱知府眼前一亮,若真是能破获了这案件,也是大功一件。想到此处来了精神,跟着衙役匆匆到了前堂,就见那里跪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张状纸。钱知府坐在桌子后边,拍了一下惊堂木:“你乃何方人氏,究竟是件什么事情?”

    张阿大双手将状纸举过头顶,高声回答:“小人乃是城北张家坳人氏,在荥阳郑氏三房当差,今日状告的是我的主子郑信隆,告他谋杀同族兄弟郑信诚。”

    钱知府听了惊得嘴巴都合不拢,这事情太过蹊跷,荥阳郑氏内部的谋杀案,下人告主子,这里边怎么都透着古怪。他让师爷将那状子接了过来,匆匆看了几眼,又望了望跪在公堂上的张阿大:“若是照你所说,这事情已经过去快两年了,为何你到现在才来告状?”

    张阿大匍匐在地上,抖抖索索道:“大人,我家主子谋杀了他的同族兄弟,此事小人知道得清清楚楚,可却碍着郑信隆乃是小人的主子,敢怒而不敢言。昔日十八爷郑信诚才过世,尸首停在义庄的时候,小人也曾带着香烛想要替自家主子烧点前纸给他,可那夜阴风阵阵着实吓人,小人只在义庄停尸的那处跪拜了十八爷便走了……”张阿大一边说着一边身子觳觫,眼前似乎出现了义庄那阴暗的月夜,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心中更是骇怕,原来十八爷从那一日起便跟上他了,只是自己竟然不知道!

    “谁要你啰嗦那么多,拣着要紧的说!”师爷在旁边听着张阿大说得离题千里,叱喝,一声:“大人是问你何故两年后才来替郑信诚喊冤?”

    “昨日小人做梦见到十八爷,十八爷说若我不替他来申冤,那他便要将小人带走,小人心里害怕,今日一起来便过来替十八爷喊冤了。”张阿大跪直了身子,说得一本正经,公堂上的人听着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原来竟然只是做了个梦便来喊冤了!”钱知府拿着那状纸看了又看:“那你这状纸上说的可是真话?”

    “小人所说,句句是实,不敢有半句谎言!”张阿大点了点头:“大人若是不相信,尽管可以找我们家四爷来对质,还有另外一个长随也知晓此事,大人也可以传他过来。”

    钱知府拿着状纸看了看,这事情可真不好办,荥阳郑家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虽然是件谋杀案,确实归自己管,可郑家愿不愿意将这事情宣扬出去还未可而知。正在为难之时,就听外边的鸣冤鼓又咚咚的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菇凉们,昨天木有看到你们的留言,某烟好桑心啊,豆豆、音音、木兰、飞天、枫叶、小伙伴、evelin1951,你们在哪里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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