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欢的威胁果然十分有效的吸引了那三人的注意。
或许是因为矶元的恳求,画末没有再对老道士动手,转过身来看向姜怜心,矶元则义正言辞的朝着赵欢喊道:“与鬼苟同,莫过于与虎谋皮,莫要再错下去了!”
赵欢自然不会为他的话动容,锁在姜怜心喉间的手又沉了几分力。
矶元便愈发着急,又转而朝那名老道士恳求道:“师父若再不阻止那恶鬼,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比之矶元,画末则直截了当许多,他再次凝结水墨之气,满身戾气的往赵欢和姜怜心这边走来。
此时的姜怜心亦注意到,他胸腹处方才破裂的伤处此刻正在缓慢复原,这才想起画末是妖,自然与凡人不同,或许这于凡人来说致命的一剑,对他并不能造成威胁,倒是她方才有些过分了。
她终于放下心来,然而那些绝望情绪散去后,喉间的窒息之感却变得更加难捱。
她只觉的迎面而来的雪衣身影也似被渡上了一层迷雾,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
“你当真不在乎她的生死吗?”
赵欢迎向画末,再次加重了手上了力道,姜怜心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yin。
画末前行的脚步便在这一刻顿住,手上凝结的水墨之气仍盘桓于掌心,俨然是在与他进行无声的对峙。
这时,那老道士终于踉跄着站立起来,姜怜心只怕他又欲对画末偷袭,挣扎的欲向画末发出讯息,却奈何命门被制,费尽力气也只能自喉间发出不完整的单音。
那老道此番却不曾重使方才的一招,一面唤着妖孽,一面自广袖中取出一块石头。
那石头看起来很是平凡,却在他默念咒语的催动之下,发出剔透之光。
他将那块石头举至画末近前道:“若想救得那女子性命,你便将这灵石吞下去。”
“炼妖石!”不等画末做出反应,矶元却先一步惊呼出声:“难怪那日我见姜府门前有许多炼妖石的碎片,我只当是家主为了克制这白管家的法力故意施放的,原来竟是师父……”
顺着矶元的话,姜怜心隐约记起前几日在姜府门前的一幕,那些孩子们向姜府仍石子的时候,她也不曾在意,不想却是有意所为。
姜怜心虽不知那石子有何意义,但凭直觉也可猜到多半不是善物,于是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
这时,赵欢或许是将注意力集中在画末那边,手上的力道竟一时松懈开来。
姜怜心便急忙拉高了嗓音向画末喊道:“别听他的,他不敢……”
奈何她话未说完便重又被赵欢扼住喉管,再次陷入满脸痛苦的挣扎。
画末听到她的声音,略侧过头来,最终却收起了掌中的水墨之气,接过那所谓的炼妖石,放入口中,吞咽下去。
“你不会真吞下去了吧?”矶元也似被画末的举动所惊骇,虽不得动弹,却发出阵阵惊呼。
立在一旁的老道再次低声念起符咒,画末清冷的面庞随之现出苦痛之色,他胸腹前已然缩小至一半的空洞也停止了修复,显然是他的妖力受到了极大的桎梏。
随着那咒文被念得越来越快,画末仿佛抽去了力量一般,不仅无法再凝聚水墨之气,甚至连抵挡老道士突然发出的剑招都十分困难。
两人这般又战了百来招,画末虽每一次都险险躲过老道的攻击,却一次比一次更加吃力,显然与方才的情形完全逆转。
眼见画末就要不敌,那老道自然也看出端倪,趁势挥动利剑在空中画了一个诀,而后凝聚了法力向画末袭去。
画末因刚接下他方才一道狠戾剑招,尚且躲闪不及,便生受了他这番袭击,直被推出仗许方才勉强稳住身形。
一时间,也不知是方才那炼妖石的作用,还是因为这道诀的力量,顿时踉跄着身形,俨然似无力支撑的情状。
见画末被老道士制住,赵欢也似放松下来,脸上浮出一丝阴戾笑意,一掌将姜怜心推倒在地。
终于得以畅快呼吸,姜怜心慌忙张嘴大口喘息,下意识的伸手触向先前被赵欢锁住的喉头,这才发现那处已然红肿一片,触之竟毫无知觉。
她还未喘匀那一口气,却又被赵欢抓住下颚,用力一拧,迫使她侧头看向画末。
此时的画末似正遭受极大的痛苦,虽已难以维持身形,却始终支撑着不曾倒下。
他胸腹处的空洞亦开始呈现出逐渐扩大的趋势,而他却好似不查,仍旧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与老道相抗。
“你若死了,还可重心投胎,再世为人,可他若是魂飞魄散,却将永远消失于这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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