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缝隙中,刚好可窥得屋那头的床榻。
但见其上锦被翻腾,赤着身子的一对男女正以奇怪的姿势交叠在一起,纠缠于锦被间。
看动作的激烈程度,有些似打架,只是这打架干嘛要在床塌上,又为什么要褪了衣衫。
姜怜心愈看愈疑惑,她转过头去本想向桃公子请教,却被那贴着她唇瓣掠过的薄唇吓了一大跳,险些就要呼出声来,又被他及时的伸手捂住。
因方才一道趴在门上窥伺,不知不觉两人就陷入了如此暧昧的情状。
桃公子一手撑着关好的半扇房门,一手覆盖她的樱唇,贴得极近的距离将他呼吸间的香气都渡进了她鼻息。
也不知他熏得什么香,凭的好闻至极,令人如坠花海,仿佛置身于三月的桃林。
望着只差半寸就要贴到她脸上的薄唇,姜怜心下意识的挣了挣。
桃公子便松了覆在她唇上的掌,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姜怜心点了点头表示知晓,只是方才他掌心的温润似还残留在唇上,竟有些酥麻。
“他们……可是在打架?”
姜怜心实在尴尬,便忙着寻找话题。
不想那桃公子却浅笑着摇了摇头,方才覆在她唇上的那只手又塔在了她的肩头上。
他缓缓的又凑近了些,直叫姜怜心胸口的跳动陷入混乱,才压低了声音道:“他们行的是男huan女爱之事,也是夫妻之事,若自修道上来讲,则是双/修之术。”
桃公子解说得甚为详尽,然而姜怜心自小无人教导,哪里懂得什么是男huan女爱,什么是夫妻之事。
尽管如此,桃公子说话的语调却十分蛊惑,还携着一丝意蕴深长。
柔软的声音传进耳中,仿若棉柔春风,撩动得心尖上的肉直痒痒。
还有顺势喷撒在颈项间的阵阵潮湿气悉,一时间竟让人烧红了脸。
姜怜心紧张得不敢动弹,僵持许久后,终于忍不住伸手欲将那桃公子推开,却被他抢先一步伸手往回一拽,她整个人便都落进他怀里。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巨响。
她于是诧异的回头,才发现方才她站过的地方正躺着一个摔得粉碎的花盆。
抬头朝楼上望去,原是那走廊里摆着的一盆兰花,不知怎的落了下来。
这时,屋子里的那对鸳鸯也受了惊动,正起身推门查看。
说时迟那时快,桃公子拉了姜怜心便往楼梯处跑去,下到底层大堂。
停下脚步时,姜怜心还后怕的扶着胸口喘息。
桃公子却依旧云淡风轻,温雅的对她道:“在下不才,一日内救了姜兄两遭,姜兄可该赏脸,与我痛饮三杯?”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姜怜心自然无从推拒,便由着他重开了一个雅间,两人直饮到日阳西沉。
自灵犀堂出来时,姜怜心已然醉得通透,被两名仆从驾着,才勉强回到姜府。
至府门前,三五仆从正陪着画末在门口张望,见得醉意熏熏的家主归来,一个个面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唯有画末不悦的蹙了眉。
“小白……你怎的在此候我?”
一见那白衣翩跹,姜怜心顿时绽出满脸笑容,睁开正扶着她的两个侍从,朝他扑了过去。
画末不曾答她的话,略一闪身,姜怜心便扑了个空。
她又岂肯就此罢休,摇晃了两遭,却又转个方向往他扑去。
画末未想到她竟敢继续纠缠,一时来不及躲避,这一遭就被她得了手。
姜怜心握紧了入手的一片衣摆,顺势把身子的重量依在了他的身上,满脸都是得逞的痴笑。
画末面上不悦更甚,杵在一旁的众仆从似也感觉到逐渐变低的气压,皆敛目垂首,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整个夜空中都回荡着姜怜心满载醉意的笑声。
“还不快把家主扶进去。”
画末以清冷的语调对众仆从吩咐,俨然是对那一团压在身上的重物忍无可忍,正急于脱手。
仆从们得了管家的命令,慌忙上前去扶家主。
怎料他们才触上她的衣角便被两手一挥,大力的推开。
她一面伸出手臂往画末的脖子上搭,一面嚷嚷:“我要小白驮,才不要你们扶……”
画末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他侧头以眼神示意仆从们继续方才的动作。
奈何姜怜心今日多饮了不止三五杯,正将酒疯撒得厉害,任谁也不许近身,只一味的拽着画末不放。
仆从们试了几遭均无果,只得胆战心惊的望着画末无奈道:“白管家……这……”
说话间,他们似乎瞧见了白管家额际逐渐暴起的青筋。
姜怜心见画末许久都不动手驮她,便索性绕道他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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