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够了!”秦芩双手抱头,摇晃着逡巡后退,“诡谷,天癸门,异法,医术,我受够了,你们谁喜欢谁就拿去。我不要了,我不要!”
说着夺门而去。
“师父!”宋玉愣了几息,急急追上去,“师父。不要走!师父!”
师祖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师叔祖看了摇头叹气,一边帮师祖抚背顺气,一边喝止白夜袭:“你就别去。带回来又如何,还是要她想通才行。”
秦芩催动灵媒飞速运转,脚底生风不一会儿就窜入山林。她也不辨方向,只一气往里钻。nnd,姐姐穿越过来不是受气的!空有一生本领却被困在诡谷这个鸟不生蛋的穷乡辟岭,那还不如不要穿越,死了干净!
好容易勾搭上一个什么总督,却被白夜袭强行带了回来。虽说姐姐也不喜欢那人,可也不能这么窝囊!这便罢了,回就回,反正还有一便宜徒弟在,回来看看也好。谁知门都没进就挨了一耳光,什么玩意儿!真当自己多了不起啊!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待气消了,忍不住往回头望望。本以为会有人追,谁知一眼望去除了树还是树,好容易下去的气又涌了上来。她气冲脑门,一扭脖子也掘起来了。不找就别后悔!姐姐让你们一辈子都找不到!
想着便往山林更深处钻去。
宋玉既无真气又无灵媒,眼睁睁看秦芩跑进山林却追不上,只能迈着两条小短腿拼命跑。
花容苑建在山腰,虽然铺了碎石修了阶梯却还是曲折蜿蜒。宋玉眼睛又盯着秦芩,心里又急,又穿了裙子,一不注意就跌倒,在下坡路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白夜惊狼伸手来扶,她一把推开他,也顾不得脸被擦了手被划了,还没爬起来又开跑。跑没几步又跌倒,如此循环几次,再抬头哪里还有秦芩的影子。
“师父——”她一个不注意,跌进水田里,手脚陷在田泥里,起了几次没起来。抬头见秦芩不知往何处去了,又急又委屈,“哇”的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叫师父,手撑泥里努力站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
白夜惊狼站在田埂上,神色还有些恍惚。
她推开了他。
怎么可能呢?
她那么小,那么柔弱,怎么可能推开他?
他低头凝视自己的手掌。用的力道并不小,她从来没有挣脱过,今日怎么就挣脱了?
小女娃哭得声嘶力竭,半张脸被泥糊住,泪水和深黄带灰的田泥混在一起,看得他心中一惊。
“玉儿,上来!”白夜惊狼站在田埂上,伸手拉她。
“师父、师父……”她哭的又急又猛,还不停的打着“呃”,却不停歇地唤着师父,好像唤的勤一些,多一些,她就会回来一样。
白夜惊狼听着她的呼唤,只觉声声催情,声声断肠。
师叔,你若听见,可忍心?
他下了田,抹去她脸上的泥,将她捞起来,一言不发的将她抱回。
“我要找师父,你放开我!”宋玉见方向不对,又哭又挣扎,对他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