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所知道的范围之内,花缘巧已经是吹雪唯一的亲人了。花缘巧这么一撒手人寰,吹雪从此便孤家寡人,很有可能会照他当初妈妈死的时候那样,被送到孤儿院去赞住,直到她年满十八岁为止。吹雪这么突然一句“仍在生的亲人”,可真的是吓了他一跳。
吹雪将奕飞的那封信反复看了好几遍,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写这个.............他说等他回来之后再说详情。”
“你说的‘他’是谁?”许诺追问说。
吹雪抬眼看了他一下,又缓缓地垂下眼帘,回答说:“.............奕飞。”
“陈奕飞?”许诺不觉愣了愣,“你跟他还有来往吗?我以为你要好的那个,应该是陈亦真才对。”
“奕飞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吹雪的声音说到一半低了下去,手覆上脸,急急地擦去了刚刚滑落的泪珠。
其实她早就觉得奕飞不可能再当自己是朋友了,但是,再怎样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样的时候,收到这样一封来自他的信。信中那些灼热的字眼,一字一句都在告诉着她,他一直在关心着她,一直都把她当做重要的人。
今天路上遇见亦真的那一幕仿佛犹在眼前。
他只是这样隔着马路望过来,甚至还放任许贤往自己的身上依靠过去——这是连她都不敢在人前放肆的动作,他这样高傲的人,却就这样轻易地对许贤批准了这样的亲昵。他不只是对她如今的情况不感兴趣,甚至恐怕.............连想都不会想她一刻了。
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她看错人了啊.............
“吹雪,你别哭,别哭.............”许诺心如乱麻地将吹雪扶在怀里,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才能安慰已经如此脆弱的她。
吹雪对自己那对双胞胎扯不清楚的关系素来守口如瓶,他本来是一无所知的,但是此时此刻见她这样地落下泪来,就算是不知细节,也可以猜得到她在其中所受的伤害有多深了。
只是,那“罪魁祸首”究竟是奕飞,还是亦真,或者是两者兼有之,他实在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
真想——
不管那是谁,真想杀了那个害吹雪伤心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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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侬软语四处泛滥的古老街道,并没有现代都市那种车水马龙的感觉,有的只是朴素的叮铃声,陪伴着一辆辆两轮的车子轻盈转过,还有路两旁缓慢走着的人们。处处都是起伏的小桥,房屋顺着运河两岸弥漫,湮没在浓郁的雾气中。
一切都节奏紧张的大城市不同,这里处处有一种优雅休闲之感,弥漫在每一处阴凉的树荫下,每一处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屋檐上。
奕飞看着手中的白色便签,跟在一个十岁上下的小孩后面,踩着青石板的街道慢慢地走着。给他带路的孩子来到一座古旧的房子前,伸了手指着那朱红的大门,朝奕飞用力地点了点头。
“就是这里。”
奕飞抬头一看,只觉得这座宅院虽然宽大,也别有一番古香古色的味道,然而实质上年久失修,连门上的漆都早已掉得差不多了,底下木板也被水气腐蚀,而变得斑驳不堪。
他吸了一口气,不觉有些犹豫,但那个带路的小孩已经将手伸到他的面前,讨要奖赏了。
奕飞笑了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半大的纸币递给孩子,说:“拿去买哥哥刚才承诺给你的东西。哥哥就不去买给你了。”
“晓得。”那孩子却是很通情理,拿了钱就跑了。
奕飞看着孩子一步步跑远,这才回过头来,凝眉望着眼前紧闭的朱色红门。
终于,他将手指放到那个门旁的电铃上,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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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还是没有人出来应门,奕飞不觉有点急了,再次按下了门铃。谁知,过了很久,也还是没有人出来应门。
他不觉有点心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喂,那门铃早八百年就坏了,你还是直接敲门吧。”突然,不知是谁在他的背后说着,同时还伸了手,戳了一下他的后背。
奕飞吓一跳地回过头来,却猛然望见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正笑吟吟地朝他看着。
她穿着韩流的可爱小外套,内里套蕾丝边小衬衫,衬着镶金边的牛仔裤,是这附近女孩子的流行穿法。
奕飞差一点儿没叫出声来。
——这、这个人跟花缘巧长得好像.............
但是仔细一看,这女子比花缘巧看起来年纪要小很多,顶多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眼睛跟花缘巧长得不同,而且身高也没有花缘巧那么高。
是的,这不是花缘巧,但是却长得很象花缘巧。
奕飞忍不住心里噗通噗通地跳起来,小心地问那个人说:“你.............你是不是住在这里?”
那个女子笑了说:“你真是聪明,怎么就知道我住在这里了?不过,你猜错了,我并不是住在这里,倒是我姥姥跟姑姑她们俩住在这里。告诉你,叫门要这样叫才行,姥姥可耳背得很。”
她说着就走到门前,将门上的那个旧铜环一阵猛敲,大声地叫了起来。
“姥姥,姑姑!我是落霞,来看你们啦!”
奕飞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嗓门的人,差一点儿没伸手去堵住耳朵,整个人都僵在一旁,直看到那个叫做落霞的女子敲过一阵门,头转过来看着他,他还是一副木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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