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飞不在的那段时间,又发生了很多事.............吹雪到现在甚至有点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竟然会跟死对头的亦真成了这样亲密的关系。但是一切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只是如今若真的见了奕飞,她实在不知道一切该从何说起,只清楚地知道自己一定会很难堪。
其实,吹雪想过去问许诺亦真有没有去学校,甚至想过去育才中学门前偷偷躲着看是不是能堵到下课的亦真,可是.............总是鼓不起勇气来,只是徒然在心里烦闷一番而已。
这个时候,她虽然坐在妈妈的面前,却还是心神不定,没法停止挂念亦真,自己都觉得自己中了邪一般。
花缘巧静默地看了吹雪好一阵,看着她脸上万花筒一样变化的神色,真是又恼又担心。
她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问:“是不是为了姓陈的那个孩子?”
“咦?!”
吹雪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从床沿上站了起来,睁大了水灵灵的大眼睛,讶异地看着花缘巧。
花缘巧顿时恼了:“果然是为了那个孩子对不对?!我就说是他帮的你,他借你的钱,你非不肯说,其实除了他,哪里还有别人呢?!我叫你不要跟他来往,你怎么总是不听?妈妈这一辈子对你的要求不多,只是这么一件小事,你怎么就是不听话,你说,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她一发起火来,照着吹雪就是一阵痛心的粉拳,虽然力气不大,却打得吹雪满眼是泪。
“妈妈,妈妈你别激动,妈妈你别这样,别这样!我求求你了,为了你的身体,别这样!”吹雪看着花缘巧这么一激动,脸色立时变得血色全无,还气喘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疼了,赶紧过来按住花缘巧,劝止她继续这样剧烈运动。
花缘巧也是觉得一阵头晕,想要逞强都底气不足,没一会儿就被吹雪按回了床上。
“妈妈,妈妈.............你别吓我,你没事吧?”
吹雪看花缘巧的脸色不对劲,急得一身的汗,不断地呼唤着花缘巧,希望她现在的不舒服可以很快过去。
“你.............不要跟那个姓陈的.............”
花缘巧颤抖着微微弓起腰,额角都渗出了冷汗,仍不能去掉这种气喘的感觉,而且愈发厉害起来。
“妈妈,你别这样,别吓我!”
吹雪见花缘巧的气喘越来越离开,吓得手脚无措,再叫两声见她连理会自己的时间都没了,赶紧伸手按下床头的急救按钮。
警铃响起,很快,医生和护士都到了床前,吹雪只得稍稍站开,让他们为花缘巧急救。她怔怔地站在帘子外面,呆如木鸡,而且.............泪如雨下。
病房里的其他病人都骚动起来,因为这样突如其来的紧急状况。他们纷纷掀开自己病床外围着的帘子,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只看到了在那里无声地哭着的吹雪。
这个女孩子家里已经没有其他大人了,正在读高三,据说家里还欠了债,现在妈妈又得了这么重的病,真是可怜.............所有的人都知晓她的故事,摇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很快都各自再回到帘子里去了。
吹雪仍只能站在那里,看着花缘巧病床周围的那一层帘子不断地晃动,医生和护士在里面努力地急救着,泪水湿了胸前的衣衫。
“我不跟他来往了.............我不跟他来往,妈妈,你别生气,别有事.............我不跟他来往就是了.............妈妈.............”
她喃喃地说,不知道究竟是对花缘巧说,还是在对自己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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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第二天上课迟到了。
她有点茫然地看着一教室的人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缓缓地走回座位坐下。
昨天一个晚上,她是在医院的病床旁度过的。因为花缘巧的病情反复,她不得不靠在床边一直监视着,好几次,都看着花缘巧发病,而紧急叫医生来。
医生说,有些事情该来的就是会来,现在做化疗也为时过晚,希望吹雪可以尽量鼓励妈妈,坚强地走过最后的事情。
吹雪躲在医院的厕所哭得天翻地覆,直恨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为妈妈请来最好的医生,用最先进的技术治疗,哪怕希望只有万分之一,她也不想要放弃,然而现在却只能看着妈妈走向死亡,而亦真又不知下落,她连最近几天的医疗费用都无法及时支付。
如果不是花缘巧临天亮的时候好生劝慰,她本来是不打算再来上课的了。
高三为了准备高考,都赶在年末之前将课程讲完,好集中经历用最后的半年复习,准备高考。吹雪根本不知道自己大学的学费可以从哪里来,更不知道花缘巧的病情恶化下去,自己会变成怎样,早就对学业没了心机,更再没想什么高考的事。若不是秉着亦真和花缘巧的嘱咐才一门心思地继续学下去,她早就弃了学习,更不用说来上课什么的了。
她很是烦闷,一心只盼着时间过得快一点,好赶快放学了可以再去医院陪伴母亲。然而好歹不歹,那一天是她值日,老师又因为她上课回答问题的时候表现失了水准,很多管闲事地要她值日完了之后到教研室去一趟。等她好容易说服老师,从教研室出来的时候,天早已完全黑了。
吹雪本想着这漫长的一日总算过去了,急急地走回教室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没想到黑乎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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