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漂亮啊!吹雪,你不会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吧?”
吹雪听得在这头翻白眼:“哪里有?我自己一点都没发现!你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她自己知道自己再普通不过了,哪一分哪一毫算得上漂亮了?
“我一点都不是在开玩笑,”奕飞的声音却变得认真起来,“你有一种很独特的魅力,让你整个人都显得很漂亮,这种感觉随着年龄一定会越来越强的。而且,伯母年轻的时候定是个公认的美女,你作为她的女儿,应该要对自己有信心才对啊。”
虽然脑子里还剩下那么一丁点儿理智,但被恭维的感觉实在很好,吹雪飘飘然起来.............
“话说在前面,你要是让我做模特儿,恐怕只会降低你的画的评价啊。”
“怎么会?我对你和自己都很有信心的,”他听出来她已经心动,“这次就要靠你了,吹雪。答应我吧?”
她的心不禁一阵乱跳,完全败下阵来.............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拒绝你吗?”
“那实在太好了。”奕飞的高兴透过电话传递过来,让她的心也乐呵呵的,“那么,我们来约个时间..........”
吹雪突然听到门钥匙的声音,瞬间脸色变掉说:“妈妈回来了,我要挂电话了。”
“咦?..........”那边奕飞还没回答完,吹雪已经将电话挂断。果然,花缘巧已经开门走进来,脸上带着疲倦的表情。
“妈妈,你才刚出院,为什么要着急去上班呢?身体撑不住的啊!”吹雪一看就无限心疼,赶忙上去接下她背着的包,又扶她到沙发边坐下。
花缘巧一坐下就伸手支着头,似乎很不舒服:“妈妈请假很多天了,老板他还愿意要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吹雪犹豫一瞬说:“妈妈,我去找一份家教吧。”
“不行,”花缘巧的语气很平和,“你暑假已经打了两个月的工,现在又升高三,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不要分心。”
“..........”吹雪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依着妈妈的肩膀。
一会儿,她突然问道:“妈妈,我以前被人拐带时,发生过什么,竟然要被送到医院?”
花缘巧蹙眉:“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好像记得一些零星的片段.............那个绑架犯,后来被警察抓到了吗?”
“你记得?”花缘巧眼睛闪了闪,“若你能记得,当时警察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说你都不知道呢?警察没有一点线索,当然是毫无收获。你现在又来乱说什么搅局的话。”
吹雪有点失望:“那就是没有抓到犯人了?”她想起来那个不清楚却可怕的形象,心里面隐约有种不安弥散开来.............没有抓到的犯人,若干年后又出现,那是小说或电视连续剧里常有的情节。她想起那个男人竟曾经想要杀死自己,不由得有一点心寒。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没必要再去想。”花缘巧把掩着头的手放下来,语气依旧平静。
“可是..........”吹雪依旧心有余悸,她不知道该不该跟妈妈说自己想起来的那些细节好.............总觉得说了只单纯增加妈妈的担心,没有什么意义。
“真是的,吹雪,你突然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做什么?”花缘巧见她神情恍惚,不由得有点恼了,“在这个最需要集中精神好好读书的时候,你怎么反而开始总想一些有的没的了?先是去跟家世完全不搭的孩子来往,现在又去翻出陈年旧事来烦恼,你究竟有没有在专心念书!”
吹雪想起自己才刚刚答应奕飞做模特儿的事情,不由得一阵心虚,低下头去。
.............刚才一时得意忘形,竟又忘了妈妈的嘱咐,自己答应过妈妈的事情,并没有做好..........
她再不敢提什么自己想起关于绑架犯的事情之类,只是慢慢地低声说道:“对不起,妈妈,以后不敢了。”
花缘巧并没有狠狠责怪她的本意,看她这样心虚,也猜到七八成,但只轻描淡写地说:“你知道了就好。高三是个坎儿,过去了就是阳光大道,没过去就要跟妈妈这样一辈子做苦工。你念书念了这么多年,妈妈不想你功亏一篑。那些关于男孩子或者异性朋友的事情,以前绑架的事情,都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妈妈希望你都放开了不要再去想,可以吗,吹雪?”
吹雪被轻易就揪住两个最心虚的地方,忙不迭地点头,心里却象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吹雪,这个给你。”
周一,刚到教室,桂子就递过来一个小包,让吹雪莫名其妙地愣住。
“做什么?”
桂子神秘地笑笑:“这是给你的谢礼,感谢你介绍给我亦真大帅哥。”
吹雪没好气地挡开那个盒子:“你上次已经送过东西了,这个就不必了。”
“应该的,”桂子硬是将那个盒子塞到吹雪手中,“我还指望你继续帮我约他出来呢。”
“你还要我帮忙约他出来?!”吹雪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她,连忙把那个盒子用力塞回桂子手里,“不行不行,我没那个能力,做不到!”
这句话可是真心实意,求他一次就已经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了,至今将要怎么死都不知道,还要帮你约他第二次,岂不是到十八层地狱再死个几遍也补不回来了?
桂子马上露出一副眼泪汪汪的表情:“吹雪,好朋友你也不帮了?”
“我是实话实说,帮不上忙的我不敢承诺。”吹雪才不敢跟她纠缠,转身就走。
“吹雪,帮帮忙嘛..........”桂子的声音带点哭腔,竟是可怜巴巴的哀求。
吹雪赶紧加快脚步,边说:“都说了我没那个能力了.............”
“花吹雪!”
突然,本来似是哭泣中的声音变作严厉的一声大喝,不仅将吹雪镇得停住脚步,而且将整个教室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了过来。吹雪就在这样程度的注目中,狼狈地,缓慢地回过身来,大气也不敢出。
“既然你先不仁,我就对你不义!”桂子伸出手指指着吹雪的鼻子,一脸怨怒,“今天开始,你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死敌!”
吹雪呆住.............什么跟什么啊!
桂子一字一句地说着:“不要以为你想方设法阻止我跟他见面,就可以达到独占他的目的了!我绝不会放弃..........我一定会让他知道,你用过怎样阴险的手段!”
吹雪几乎要晕倒:这个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呀..........
她觉得不为自己辩护实在不行了:“听着,我不是要阻止你跟他见面什么的,我跟他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我为什么要..........”
“我明明看到你们在学校门口,众目睽睽之下还打情骂俏,你骗得过我,但你骗得过坐在这里的所有人吗?”桂子的表情一点没有变化,冷冷地看着她。
“打..........打情骂俏?”吹雪赶紧四下看看人们的反应,竟然发现有几人在同意地点头!她马上想起上周奕飞来接自己时候的事情,一阵急晕的感觉冲上头顶,好容易稳住了说,“那个不是同一个人..........而且那也不代表..........”
“你还想找多少借口呢?”桂子竟象一个抓奸在床的正妻,一副审判的姿态说,“莫非你做事就不能敢做敢当吗?”